一句話,好似踩中了她的尾巴一般。

女人蹭的一下跳了起來,瘋狂的大叫。

“我說了我不是,我不是,不是!你不聽不懂嗎?”

閻白眸色沉靜,淡淡的看著她。

“是嗎?”

輕飄飄的話語,像是一巴掌,狠狠拍在女人的身上。

她身子一僵,吼叫聲戛然而止,低著頭,頭發散落在臉龐兩邊,將整張臉遮擋的嚴嚴實實。

“嗬嗬。你什麼都知道,還問我做什麼?”

她無奈的吃吃笑了起來。

笑聲中滿是悲涼。

卞和心口一疼,莫名生出幾分疼惜的感覺。

他抿抿唇,有些擔憂的轉頭看了看齊山。

男人似乎已經沒了驚訝力氣的,耷拉著腦袋癱在沙發上,一動不動。

死氣沉沉。

卞和有些擔憂,小聲詢問。

“山伯,你還好嗎?”

齊山沒有反應。

卞和心不禁又提了幾分。

他悄悄走近了一點,彎腰低頭想去看對方的臉,卻又覺得不太好。

一時僵住。

他求助似的的朝閻白那邊看了看。

閻白正與女人對峙著,根本沒有注意他這。

卞和有些無助的歎了一口氣,彎腰湊過去看了一眼。

齊山閉著雙眼,麵色難看,呼吸好像都輕了不少。

他聽到有呼吸聲,心悄悄放下了一點,決定暫時就這樣,等一會看,若是有問題,再叫閻白。

閻白那邊。

林妍沉默了許久,終於開口。

“你想知道什麼。”

她說著,盤腿坐了下來。

閻白轉身,拿過茶幾上的骨頭遞到她的眼下。

“你有什麼想說的嗎?”

林妍怔怔的看了一會,笑了。

“這你都翻出來了?真是好本事。”

她動了一下,本想伸手去接,忘記了自己被捆了,身形頓住。

閻白見狀,打了一個響指。

鎖魂鏈刺溜一下鬆了,又飛回他手腕上纏著。

林妍抬手,揉了揉自己的手臂。

不久前被符紙灰弄出的傷口,隻是一個一個坑在身上,並沒有出血。

她整理了一下頭發,伸手拿過閻白手上的骨頭。

“這是用來借運的。我想,你應該看出來的。我用動物骨頭,替換了部分人骨。又分了三分運勢給齊山。所以才會變成現在的樣子。我想,你也看出,我沒多久的命,可以活了。”

祁山的工作,是林妍為齊山,做的最後一件事。

祁山上有一件鎮物,護桐城安寧的。

前不久,祁山為開發新線路,正好開采到了鎮物所在的附近。

開發負責人發現不對勁後,便聯係了青陽觀的觀主方明道長來查看。

林妍知道後,便又動了陣,改了齊山的氣運,讓他去應聘。

因齊山的特殊,很容易就被錄取,還給了他一個重要而且輕鬆的工作——為鎮物上供。

之後,她承擔了改陣的後果,變成了現在這樣。

她用幻術維持著自己的容貌。

因陣法的腐蝕,她的身體,一天比一天差。

雖算人不能渡己,大限到,她還是有感。

她安排好了齊山,便也心無牽掛了。

隻是,她沒想到,竟然有人將主意打到了鎮物上。

她今天在上班時,感覺到了祁山的震動,便匆匆趕了回來。

正好,與閻白打了個正著。

還未鬥法,就被人完全壓製,還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