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怎麼寫?
這種東西拿出去,本身就是一個荒誕,根本沒有辦法與他的畢業論文論點結合起來。
單就這一個案子來看,他完蛋了!
景川開始思考,自己為了未來,是不是應該放棄這次的探索之旅。
他怕自己和閻白將四個案子走完,自己的人生也就跟著走完了。
他花了三年時間,可不是為了最後延畢。
時間一天一天過,他一點一點變得焦灼。
在房門被敲響時,他明顯怔愣了好一會,才起身去開門,身子搖搖晃晃的,好似下一秒就會摔倒一般。
他開門。
閻白抬眸。
兩人對上眼。
景川愣住。
閻白蹙眉。
眼前人雙眼浮腫,眼下黑眼圈嚴重,臉色黃了幾分,唇瓣幹涸都已經起皮了,呼吸粗重,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極差,好似下一秒就會暈倒一般。
“你這是怎麼了?”
景川頭略略一偏,如燈泡一般的眼中浮起幾分茫然。
“嗯?什麼?你怎麼來了?”
閻白抬手,扣住了他的手腕,把了一下脈,確定他的身體隻是有點虛,麵色稍霽,放下手。
“沒休息好?”
景川長長呼了一口氣,斂了斂心神,有些無力的抹了一把臉點點頭,側身讓開了路。
閻白想了想,走了進去。
一進房間,他的視線立馬暗了下來,鼻尖飄動的氣味也不太好聞,臉色更冷了。
“你這幾天在房裏究竟幹什麼呢?”
說著,他快步走到床邊,刷的一下拉開窗簾,順手打開了窗戶。
突兒的照入光線讓景川不由低呼了一聲,偏頭眯起眼躲開了。下一瞬,一陣冷風從窗外“呼”的吹過,他不由自主打了一個哆嗦,腦子卻是跟著清醒了不少。
“冷呀。”
他忍不住驚呼一聲,蹦了兩下抓起自己的羽絨服套上。
閻白這才轉眸打量了一下他的房間。
一堆吃完的外賣盒子歪七扭八的堆著,腐敗的味道縈縈直上,衣服散落在沙發、床上的各個角落。床鋪窩做一團,有種髒兮兮的感覺。
閻白有些嫌疑的收回目光:“收拾一下,出門。”
景川在他打量目光掠過自己時,就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有些忙亂的彎下身收拾起來,聽言手上一頓。
“去哪?”
“查‘木梳’案。”
景川猛地直起身子,驚呼:“‘木梳’案?”
閻白點頭:“有什麼好驚訝的?”
景川愣了愣,有些不好意思的幹笑兩聲:“我以為你來,就是隨便過來轉一圈的。”
他在來時,就想到了“木梳”案,但閻白的行為,沒有一點與案子有關,他便以為對方將這件事給拋諸腦後的,不想……
閻白搖頭,略帶嫌棄白了他一眼。
“來時,季叔先開口拜托查案了。那案子完了,自然該做我自己的事情了。我又不是閑的無聊,跑這冰天雪地的地方受罪。”
景川幹幹笑了兩聲,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讓他等一會,轉身跑去洗漱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