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不見心不煩!
……
翌日。
清晨的陽光穿透窗戶大剌剌的灑在房間內。
閻白不由翻了一個身,抬手捂住眼,擋住了光,眼珠轉了轉,幽幽醒了過來。
他起身,揉了揉眼,適應了一會光線,有些迷糊的轉頭看了看四周。
房間空蕩蕩的就剩他一人。
須臾,他腦子完全清醒過來,回憶起昨日睡著前的事情,眸光一閃。
楚笙,究竟要告訴他什麼?
他昨天回來,腦中全是博物館和自己手頭研究的事情,一時沒有心思,加之懶理楚笙,便沒有回應對方。
本想今天詢問的,不想,人,又不見了。
這幾日的相處,楚笙一直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閻白靜默,目光有些散漫的呆了一會,便將事情放下,起身洗漱了。
他收拾,給季然打了一個電話,讓對方安排一下,他要去監獄。
季然那邊聽到他的要求,明顯愣了一下,語氣中毫不掩飾驚訝的問:“你去監獄做什麼?”
“我手頭有個論文要完成,我要去案子的當事人。”
“什麼案子?”
“十五年前的‘木梳’案。”
季然臉色一沉,不由沉默了一會。
“你們怎麼會要查那個?”
“不是查,我隻是想與犯人談一下他當時犯案時腦中的想法。我主要研究的是動機。”
動機?
季然挑眉。
這個案子當時是他協查辦的,也是為了這個案子,他才申請調到的鳳城。
案子的一切,他記得比誰都清楚。
案子定罪靠的是證據,直到宣判,犯人都依舊在否認,說自己的冤枉的。若不是證據確鑿,很有可能就被翻案了,因為到最後,都沒有人挖到犯人的犯罪動機。
直到現在,他心裏也一直掛著這個案子,時不時會去監獄裏與犯人聊一聊,試圖挖出他掩藏的犯罪動機。隻是,至今一無所獲。反而,每一次在他離開時,犯人依舊在說自己是冤枉的。
不過,因他的家庭條件,在他被查出犯事的那天,親人就已經放棄了他,更無人願意為他翻案。
季然是深深吸了一口氣,壓下自己翻騰的思緒,沉聲道:“若你問出來了,可以告訴我嗎?”
閻白聽出他聲音中輕顫,腦子裏過了一遍案子的情況,隨機明白他的心緒,道了一聲“好”應下了。
“將案子的所有卷宗、證據,全部找出來給我。我一會到局裏找你。”
季然還未到,讓他先過去等著,自己會吩咐人將他需要的資料找到送過去。
“需要我找人幫你嗎?”
閻白想了想,拒絕了:“我需要的時候,我會同你說。”
閻白掛斷電話,便出門去找景川了。
景川這幾日都沒出門,也未與閻白聯係。
他躲在房間裏,經過了短暫的混亂後,便開始著手研究淩城的案子,將能放在明麵上的東西列了出來。發現若按照現在查到的東西寫論文,真的是什麼都寫不出來。
案子按照閻白調查的走向闡述的話,就是一個奇異鬼故事,還是一個連真凶都沒有找到的仇恨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