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也想知道蒙家人,究竟特別在哪裏?
當年師父幫蒙家人求鎮魂圖,夜綰綰還是一個沒出師的毛丫頭,卻生生這件事逼的提了一個境界。而淩虛也因此事傷了根基。沒多久,就在一個大案中被傷而過早離世。還留下遺言,讓夜綰綰不準碰刑偵一事。
他們這一門,也因此時,徹底沉寂。如避禍一般,消失在俗世中。
直到夜綰綰在機緣巧合下認識了閻烈,她壓不住好奇又跑出來探案,又牽扯出了一些問題。
當初,第二顆幽冥心被她找到時,她本以為會很快找到第三顆。不想,那以後,再無線索線索。
這一次,突然出現,伴隨的事情,比之前,也是複雜不已,讓人不禁多了幾分不安。
“兒子,把那女孩的資料給我看看。”
閻白點頭,將蒙芯月的資料翻出來給她,還口述了一些文件上沒有記載的東西。
屍體被帶走?
夜綰綰聽到這,臉色不由一沉。
她腦中閃過一件事。
煉屍。
曾經,那人為了複活自己,就幹過相同的事情。
活著的人,為了執念,執意將死了的人從地獄中拖出,卻不知,這帶回的人,早已不是當年的那人。
空有一副皮囊的行屍走肉,真的可以在這世上存活嗎?
當年,她用樹心,將閻烈從魂飛魄散中拽回,用自己的一般魂魄重塑了閻烈的仙根,以自己半生的壽命,換了閻烈的活。
閻烈雖活了,卻變成了一個真正的普通人,有生老病死。連她,也隨著年歲增長,修為被慢慢散去,到今,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老太太。連目視陰陽的能力都沒有了。
好在上天憐憫,給了閻白驚天的天賦,現在也能繼承他們二人的衣缽。
天道是公平的,想要得到什麼,就得付出。而總有那麼幾個,想要不勞而獲的人。
四十八顆晶石,除卻最後的好似幽冥心一般的藍色晶石,有四十七條人命消隕於神秘人手上。
“你讓人查查蒙家的曆史吧。我想,他們應該不是如資料所寫的那般的普通人。而且,我有預感,蒙芯月的生活,並不如外人所看的那般。有時,疏離,是為了更好的保護。”
閻白心思一轉,瞬地明白她的意思,麵色凝沉的點點頭,給榮櫟打了電話。
眼下的情況,已經不是靠他一人之力可以解決了。
閻烈在他打電話時,湊到夜綰綰身邊,低聲詢問。
“你想到什麼嗎?”
夜綰綰看了看閻白,略帶幾分悵然的搖搖頭,偏頭靠近閻烈耳邊,小聲道:“你還記得,你當初被人設套,差點死掉的事情嗎?”
閻烈眸光一凜,沉默的點頭。
當初的事情,所有人都以為結束了。
隻有他們知道,在閻烈帶著夜綰綰沉入幽冥時,他看到一人從廢墟中爬出,跌跌撞撞的逃離了。
至於那人是誰,他沒有看清,而且在那以後,並沒有什麼特別的事情發生,加之當時,他所有的心力都在夜綰綰身上,便將那事拋諸腦後了。在夜綰綰蘇醒後,他曾同對方提過一句。
但查了十年,沒有那人一點消息,他們便將此事放下了。
“你覺得這事與那人有關?”
“你不覺得行事手法很熟悉嗎?”
以活人魂魄為引子,以肉身為介。也許是為了複活一人,也有可能是為自己煉製一具不死不滅的肉身。
閻烈思緒一沉,輕輕搖頭。
“先看兒子能查到什麼吧。你身體不比當年,不要再想了。”
夜綰綰輕歎一聲,軟了軟身子,縮進了他的懷中,在他心口蹭了蹭點頭:“好,我不操心。看兒子的。”
閻烈打完電話,剛好聽到這句話,嘴角不由一抽。
自從自己成年後,這話就常聽到。
他有事真忍不住想,他們這到底是養了個兒子,還是給自己養了個長工?
他暗自撇撇嘴,壓下自己心底那點酸酸的意思。
“榮叔叔說會在局裏幫我查一下蒙家的資料。隻是,若這家人刻意隱瞞了自己的家門的話,有可能查不到太多的東西。”
閻烈毫不在意的點點頭:“嗯,這個你們看著辦。你下樓去幫忙再開一個房間。你母親累了。我帶去休息。明天我們會去見一見蒙家人,看看能不能查出一點別的信息。”
閻白默默的對天翻了一個白眼,認命的點點頭,轉身離開。
“你就不能對兒子說話的時候,溫柔一點嗎?”、
夜綰綰在閻白走後,忍不住抬手輕輕拍了閻烈一下。
閻烈輕哼一聲:“誰讓他沒用,連這點事都處理不好,還要你的跑回來幫忙。”
夜綰綰失笑,搖頭:“不是他沒用,是我想知道這件事究竟是怎麼回事。好了,不要吃兒子的醋了,你都多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