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沛然搖頭。
在沒有確定之前,任何推測,都隻是推測而已。
“除那人以外,就沒其他人了嗎?”
保潔搖頭。
她其實,也是在那男孩來的那一天,見過蒙芯月不帶妝的樣子。
不管什麼時候,蒙芯月臉上都畫著讓人分辨不出真是容貌的濃妝。妝容就像一張與臉完全契合的麵具,將她完全罩住,讓人分辨不出。
在小樓混亂的環境中,她與周圍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保潔可以感覺到,她在最差的情況下,保持著自己的最後的初心與底線。
“你們能找到凶手的,對吧?會很快找到的,對吧?”
顧沛然沉默。
案子的情況變了,讓他不由多了一個想法。
這個案子,會不會是獨立的?
按照保潔所說的情況,蒙芯月是一個戒心很強的女孩。能被她主動開門放進房間的人,必然得是一個讓她很有安全感的人。但雜亂無章的房間,又體現了她是一個性格散漫的人。
這樣看來有些違和。
“您還記得,那個男孩的相貌嗎?”
保潔搖頭,喏喏的說:“當時隔得比較遠,我看不太清他的樣子,印象最深的,就是男孩嘴角的酒窩。”
顧沛然眼中掠過一抹惋惜。
他本想讓保潔去做一個人物畫像,現在看來是不行了。
他深呼吸,沉了沉自己的思緒,同保潔道了一聲“謝謝”。
“你所說的情況若屬實,對我們的辦案工作有很大的幫助。若您想到了那男孩的長相,或者有機會見過,請您聯係我們,好嘛?您近期請不要離開淩城,我們可能還會找您了解情況。”
那人既然去了一次,肯定還會去第二次的。
能讓一個天天偽裝的人,卸下麵具與之相見,必然不會普通朋友。
保潔愣愣的點頭。
顧沛然朝她點點頭,起身離開。
“送她出去吧。”
同事點頭,轉身朝保潔走去。
“你們抓到凶手,能告訴我一聲嗎?”
保潔有些急切的大聲說道。
顧沛然腳步頓住,停了一會,回頭看向她,鄭重其事的點了點頭。
保潔見狀,嘴角不由自主勾起,露出來了以後的第一個笑容。
……
“名字和照片,讓下麵分局的人看看,有沒有失蹤人口報案。”
顧沛然將東西給了同事後,去了法醫室。
法醫見他麵色不虞,不由起了幾分好奇。
“怎麼,誰又惹你了?”
法醫說完,突的想到手頭案子的進度,心下一了。
眼下這情況,也沒幾個人會有好臉色了。
“死者會陰部的撕裂傷,有老舊傷痕嗎?”
法醫手一頓,輕輕挑眉:“報告你沒看?”
顧沛然愣住,搖頭。
法醫輕歎一聲,腳一蹬,帶軲轆的椅子向後滑去,到了桌旁,他手動刹車,伸手從桌上拿了一份文件朝對方點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