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看看吧。”
顧沛然眼中閃過一分惱怒,接過他手上的文件,低頭仔細翻看。
報告上所言,女孩的撕裂傷,是新傷,身體健康,生前沒有發生過多次xing行為。而根據傷口情況來看,她是在活著的時候與人發生行為的。身上沒有防衛傷。一切行為都是自願的。
他看後,腦中不由閃過一個人影。
法醫見他麵色凝重,心不由跟著提了提。
“怎麼,有線索了?”
法醫在驗屍後,第一反應是覺得這個案子與之前的四起案子不同。
受害者的情況,完全不同。
長相清麗的女孩,氣質幹淨,身體也幹淨。在那樣的環境,猶如一朵出淤泥而不染的蓮花。雖不了解她的情況,但看樣貌,就覺應該是一個好女孩。
顧沛然有些頭疼的揉了揉自己突突直抽的太陽穴,將剛才從保潔那了解到的情況告訴法醫。
法醫思緒一轉,眸光閃了閃:“你覺得這次的凶手,會是那個男孩?案子與之前的,不並案?”
顧沛然沒有回答,但法醫從他臉上露出的情緒中看到了答案。
法醫輕歎一聲起身,他找出五位受害者致命傷傷口的照片,在自己的辦公桌上攤開。
“你看看這些傷口,有什麼不同和相同的地方。”
顧沛然勾腰,仔仔細細盯著看了好一會,側眸看向法醫,黑眸中寫著幾分疑惑與不耐,搖頭。
“傷口的痕跡十分幹淨,大有武俠中一刀斃命的氣勢,下手幹淨利落,沒有一絲猶豫。若最後一起案子,真如你所想那般,這男孩又是為了什麼,對受害者下如此狠手,手還不抖?”
且不說兩人關係如何,單單就是男孩的年紀,到底要心多狠,才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來?
顧沛然被他的反問弄的愣住。
他將目光又轉向桌上的照片,靜靜的看了好一會,聲音中多了一絲不確定:“難道是,男孩走後,又有人來了?”
“你怎麼就那麼確定,與受害者發生關係的,是報案者口中的男孩?”
顧沛然一愣:“那麼是誰?”
法醫一臉無辜的聳聳肩:“這不是你該查的嗎?”
男人臉上一瞬的迷茫,讓法醫忍不住歎氣。
“你不要急,冷靜一點。你不能出現一條可用的線索,就將事情全部往那上麵套。我們並沒有證據支撐你現在的猜測。體驗的檢測就快出來了。你若實在沒有頭緒,不如等一等。”
顧沛然靜默,緩緩直起了腰背,抬手抹了一把臉。
“是我一葉障目了。我在等蒙芯月的背景資料。也許等那出來了,我就能知道那個神秘的男子是誰了。”
他糾結與凶手是神秘男子的原因,基於自己對蒙芯月的猜測。
他想的確實過於簡單了。
一個防備心很重的人,如何會在沒有任何防備的情況下,將人領進了房間裏?所有行為都是自願發生的。
案子談到這,出現了太多違和的情況。
看來,隻能再找一點線索了。
顧沛然思緒正濃時,肩頭被人輕輕拍了一下。
他一怔,下意識的轉頭看去。
“不要把自己圈住,換一個思路,也許會有新的收獲。”
他回神,輕笑點頭。
“我回去再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