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旋即明白他反應是為何,不由輕笑,抬手薅了一般他的腦袋,“你跟著宋叔叔在這守著你爸爸,好不好?”
“我不能跟著你嗎?”閻白興奮的在她懷中扭來扭去,活蹦亂跳的。“我可以幫你打換人,哼哼哈嘿,piupiu!”
夜綰綰哭笑不得的搖搖頭:“乖,老實呆著。我帶著你,一會還要顧著你。這會讓我做起事來縮手縮腳的。”
恢複活力的小家夥,聽言不由小嘴一嘟,眨巴著水盈盈大眼,眼巴巴的看著眼前人。也不說,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
夜綰綰輕歎一聲,抬手覆住他的眼,聲音嚴厲了幾分:“別裝怪,我會很快回來的。”
她低頭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狠狠瞪著自己的傀儡,思及上次自己要對付傀儡時齊景佑的反應,加上這次他們又要將閻烈帶走,推斷齊景佑的位置應該離醫院不遠,甚至有可能就在醫院著,從一開始,就跟著的。
閻白扭了扭,哼哼唧唧的把自己的腦袋從她手裏掙脫出來,委屈巴巴的咬著嘴唇說:“哼,要人家的時候,就花言巧語的哄著,這會用不到了,就嫌人家是拖累了,壞蛋!”
夜綰綰微微挑眉,眸中滑過一抹戲謔,輕輕刮了一把他的鼻子,得意洋洋的說:“對呀,我就是這樣的,渣的你明明白白,怎麼滴吧?”
閻白氣鼓鼓的“哼”了一聲,傲嬌的偏開頭,用行動表示,自己不想理人了。
夜綰綰眸中笑意點點,轉身將小家夥塞到宋又秋的懷中:“麻煩你了,我會盡快回來的。”
宋又秋作為一個吃瓜群眾,正津津有味的看著,人突然到了自己手裏,不由懵了一下,下意識的點了點頭。等自己回神,夜綰綰已經拽著人快步走到窗戶邊,“唰”的一下打開窗戶。
“你要幹嘛!?”
宋又秋驚到,抱著人朝那邊衝了過去。隻是夜綰綰動作更快,他跑過去,連對方衣角都沒碰到,就看著她提溜那人的衣領,猛地跳了下去。
“老天爺,這是要做什麼!?”
他忍不住驚呼。
夜綰綰仿佛聽到了他的聲音,落下時,還回頭對他招了招手。
“嘶——”
宋又秋覺得自己受不了這個刺激,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
這可是十六樓!
十六樓!
樓!
不是階梯!
她怎麼敢!?這要被人看到,又要怎麼解釋?、
宋又秋不知道的是,夜綰綰速度極快,若叫旁人看到最多也就能看到一個虛影晃過。
這會兩人都沒有注意到,宋又秋能看到夜綰綰身形這件事。
夜綰綰拎著傀儡快步離開了醫院,沒走多遠,驀地就聞到了一股熟悉而又令她嫌棄的氣味,不由蹙了蹙眉尖,停下了腳步。
淡淡冷熏的小蒼蘭味,如一個罩子,一點一點靠近。
夜綰綰在無形中,隻覺眼前的光線暗了幾分,瞬然間將自己罩住,自覺屏住了呼吸。
下一瞬,她隻見眼前虛影一晃,手上驀地一疼,不自覺鬆開了手,眉眼轉換之間,手上扣著的人,已經換了方向。她頓了頓,緩緩轉頭看向眼前。
齊景佑用身護著傀儡,麵色冷然,眸中的寒光,仿佛化作利劍,直刺夜綰綰的心髒。
夜綰綰默默向後退了一步,深邃的黑眸中,無波無瀾。
“小魚兒,你是在挑戰我的底線。為了那個男人,你竟然敢!”
男人臉上義憤填膺的神色,讓夜綰綰覺得可笑。
她嗤笑出聲,嘴角嚼著一抹冷意。
“怎麼,隻允官家放火,不準百姓點燈?”
齊景佑後牙槽不由磨了磨:“我是不一樣的!”
“我想,我要說的,在下麵的時候,就已經全部說完了。”
她忍下翻白眼的衝動,冷冷看著眼前人。
“這次,是我看在曾經所謂的情分上,最後放過你們一次,若在落在我的手上,我不介意讓你們挫骨揚灰!”
她用雲淡風輕的語氣放完話,揚手收回了自己的鎖魂鏈。
鏈條離開傀儡身體的瞬間,傀儡忍不住痛,又嘶吼了一聲。
尖利的聲音令夜綰綰的耳朵有些難受,不自覺蹙了蹙眉,轉身便要走。
“小魚兒,你……”
“別!我現在不叫這個了。”夜綰綰頓住腳步,回頭冷眸睨了他一眼:“你連我名字都不知道,還試圖用情分來跟我討交情?”
齊景佑麵色一變,十分難看的盯著眼前人,有些痛苦的大聲說:“你真的要這麼對我?”
夜綰綰身形一頓,咬了咬唇,還是忍不住回頭,麵無表情回了他一句:“那你又是怎麼對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