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綰綰眸色平淡的點了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卻沒有伸手接宋又秋手中的畫像,“這個已經沒用了。”
“沒用?”
夜綰綰頷首,將剛才夏誌遠所說的,有關這個大師信息告知了對方:“這是他給的聯係方式。不過我覺得沒有多大的用處了。我現在要去找閻烈,孫宇那邊,也有問題。”
宋又秋接過她遞來的紙條,腦子有些混亂:“所以,夏誌遠這沒有問題嗎?”
“嗬,他不過也隻是個棋子罷了。”
夜綰綰眸底滑過一抹淡諷,淺淺笑了,揮揮手,轉身剛要離開,驀地像是想起了什麼一般,又頓住了腳步,回頭同他說:“你找人看著阮嫣然,最好是可以監聽一下她的手機。”
“她也有問題?”
宋又秋隻覺手中這張紙忽而變得有些沉重。
一個又一個被請來的人,說的是協助調查,現在卻全變成了嫌疑人。
夜綰綰抿唇,給了他一個“十分遺憾”的眼神,點點頭道:“結合夏誌遠的證詞,這位看起來嬌滴滴,什麼都沒有做的夏夫人,同這件事有著相當深切的聯係,就是不知道,她的位置是什麼。”
宋又秋隻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直跳,後腦勺扯的隱隱作疼,一時不知該如何接話。
夜綰綰似乎也感覺都他心中翻騰的思緒,卻隻是抬手拍了拍他的肩頭,開口卻是問他手機。
話題轉的太快,宋又秋有些受挫的腦子一下反應不過來;“你說什麼?”
“我說,手機借我用一下,我的被白白拿走了。”
宋又秋一臉懵XX的樣子,拿出手機遞給她。
“密碼。”
夜綰綰擺弄了一下,出聲詢問,得到答案後,給閻烈打了一個電話,問到對方的位置後,便掛了電話,將手機還給宋又秋。
整個過程宋又秋都處於一個雲裏霧裏的感覺,等他回神,眼前已經沒了人影。
他低頭看了看自己的手中的畫像,長長的歎了一口氣,決定先去將夜綰綰安排的事情辦了,不再想其他的了。在夜綰綰沒有給出完整的解釋之前,他永遠處於一個暈乎乎的狀態。
閻烈這會正在技術部,同侯青一起深挖孫宇的資料。
之前沒有深究,不過是沒把注意力放在孫宇身上。
這一仔細去找,果然找出了不少東西。
“這是被銷毀的戶籍資料,還有學籍資料。”
夜綰綰來後,閻烈直接將找到的東西遞給她看。
“戶籍被銷毀以後,這個人就是黑戶了。孫宇這麼多年用的都是現金。但有一點,他送孫梓晨去學校,是需要身份的。孫梓晨的戶籍一直掛在福利院的,所以,孫宇也必須在福利院那邊有身份,才能保證孫梓晨一直在他身邊,不被學校發端端倪,而被送回福利院。我讓侯青順便查了孫梓晨的學籍資料。發現他的聯係方式,寫的都是一個叫孫澤的人,這個身份,應該就是孫宇現在的身份。隻是,這個身份,是誰給他做的,就有待考究了。”
“孫宇在外用的,一直都是孫宇這個名字。看來,他並不想讓人知道,他還有一個叫孫澤的身份。”
夜綰綰翻看了一下,如夏誌遠說的那樣,孫宇的所有資料,在二十多年前戛然停止了,而後,不論是銀行、醫院,還是各種交通部門,都沒有符合孫宇這個人的痕跡出現。
“我讓侯青查了孫澤這個名字,按照所有的線索整合下來,確實有一個符合的人。但這個人身份下的生活痕跡也很少,每一件都與孫梓晨有關。我想,這個身份,就是孫宇為孫梓晨而做的。”
“可是他為什麼要活的這麼小心翼翼?”
夜綰綰看後,疑惑浮上心頭。
按照之前的推測,孫宇是一個利用他人的命數來牟利的人,加之夏誌遠受他威脅,也會給他提供一些利,他應該是一個完全不差錢的人。
一個不差錢的人,要在什麼情況,需要活的這麼小心翼翼?
“我想,孫宇、夏誌遠、阮嫣然,還有那個不明身份的大師,四人應該屬於一個食物鏈的聯係。看似最低端的人,應是孫宇,但根據眼下的線索看來,這人應該是夏誌遠才對。”
夜綰綰思量後,徐徐開口,眸中閃著一抹幽光,似是想通了某些症結。
“阮嫣然?”
閻烈疑惑於這個名字的出現。
夜綰綰頷首,簡短快速的將夏誌遠的故事說了一遍。
閻烈回憶起不久前與阮嫣然的會麵,眸色不禁沉了沉。
“看來,我們這次的案子中,有一條美女蛇。”
夜綰綰嘟了嘟嘴,一臉無辜的聳聳肩,表示自己什麼都沒說。
閻烈眸中滑過一縷寵溺的光耀,伸手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你要現在去會一會,還是一會?”
夜綰綰偏頭,想了想,剛要開口,就聽閻烈的手機響了,鈴聲是她的專屬。
她衝對方眨眨眼,示意對方先接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