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站在蕭逸辰身邊的時候,他就算隔得遠,視線裏隻要看見她,怎麼看怎麼心裏不舒服,全身不舒服。
他記得,明明從酒店出來之前,他已經將她的禮服給撕了,還換上了他送的,可轉眼間,又穿上了蕭逸辰給她準備的另一套。
她就這麼不喜歡他選的裙子?
還是說,她的心裏隻有蕭逸辰?
“蔣占鐸,你發什麼瘋!”顧瑜聽到他的話之後,壓抑著聲音,讓自己別驚呼出聲。
蔣占鐸放下手,她還真以為他要就地解決了她:“我說了,你跟我走,我自然不會動你或者他一根毫毛,是不是每次重要的話都要我重複幾遍,你才會乖乖聽話。”
她發現周圍的一些人,都被蕭逸辰的音量引過來,他是存心不讓她好過了。
“去哪。”她問,蔣占鐸不理,他已經轉身,顧瑜隻好跟上去。
“別去。”蕭逸辰坐在車上,並沒有下來,嘴上製止。
顧瑜知道,蕭逸辰和蔣占鐸最大的不同便是,永遠不會強迫她,隻會任由她做出選擇。
曾經蕭逸辰說:“我慣著你,讓你自己做選擇,不是我懦弱不拉著你留在身邊,而是很多事情隻有你親身體會了,才會知道什麼好什麼壞。我能做的,隻能是在原地等你,我相信,碰壁的你,總會回來。”
“對不起,逸辰!”她很抱歉地回頭對蕭逸辰說道。
她想讓蕭逸辰死心的一刹那,自己的心竟然也疼了一下,而她看了看那個趙小姐,人還不錯,和蕭逸辰在一起,應該挺好。
她的背影消失後,蕭逸辰的眸色徹底暗下去,趙小姐叫他一聲,他都沒應聲。
蔣占鐸卻走得快,她跟著他離開了大眾視線,腳上穿的高跟鞋有史以來的高,走得累人:“你到底要去哪裏啊,累死了。”
顧瑜看了看,雖然繞了一段路,不過南京的路四通八達,蔣占鐸像是來過很多次一樣,像是走哪裏都不會丟。
其實,顧瑜回南京的次數屈指可數,每次,都是為了祖宅的事情來一趟南京,方向感差的她,有的時候繞路有些暈。
蔣占鐸不一樣,方向感不是一般的強。
可是,很快,到了另一家酒店,她不走了。
男人也停了下來,終於,反頭看她:“怎麼,不進去,怕我吃了你?”
這是酒店,不是其它地方,要想吃了一個人,實在是容易地沒法形容。
她確確實實擔心自己和他之間一再犯錯,可蔣占鐸看破了她的心思,還說:“要吃你,我隨時隨地,有天有地就可以,你以為我會在乎那麼多,所以,你還擔心什麼呢。”
這話,也太汙了吧,有天有地就可以……進行某項運動?
蔣占鐸還真是不挑地點和時間,他說話做事和以前的的確確不一樣了。
他一把拽住了她的手,然後望酒店裏麵拉,一邊拉還一邊打電話:“我在南京,不在江城,別來打擾我……我在幹什麼?過兩人世界呢。”
兩人世界?
顧瑜有一陣的惡寒,什麼鬼兩人世界,她現在是被強迫過來的好麼。
他睨了一眼走路累了的女人,不會穿高的鞋子,學什麼走高蹺,也知道走久了會累?
酒店裏有不少的女款衣服,可是都裝在盒子裏麵,她的尺碼,價格不菲。
像是早有預謀,帶她來酒店,所以衣服都是給她買的。
顧瑜頃刻放在一側的手,在蔣占鐸的眼神之下,反手來到禮服的按扣處,遮住,第二反應就是,跑。
她真心後悔跟著他來酒店,明知道這是羊入虎口的事情。
尤其是想到蔣占鐸在她之前住的酒店撕裂禮裙的事情,更是膽戰心驚。
還沒有跑兩步,就被蔣占鐸從身後撈了回去。
他將BURBERRY的盒子拆開,拿出裏麵疊放好的裙子,浪漫粉色,同樣是紗裙。
“喜歡紗的?藍色礙眼,換。”
藍色礙他眼,她還想說粉色礙她眼呢,換?難不成真在這裏換,她是腦袋秀逗了才會聽他的話。
她背過臉,不理會他,蔣占鐸上前,修長的手繞過她來到她的後背,下一步開始解她裙子的暗扣。
她推搡他,即便知道他想做的事,她沒有一次躲得了。
麵對他的動作,說實話,她時常有求生的願想,就是忍不住要去做無謂的掙紮,說白了,就是不想順他的意而已。
他說過,她越是逃,他就越有征服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