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占鐸一腳抵住了蕭逸辰的車門,顧瑜愕然地看向窗外的男人。
她還在想,那男人怎麼這麼輕易就放過她了,原來,他根本就沒有放她和蕭逸辰離開的打算。
車門沒有關上,可蔣占鐸也沒有進一步的動作,蕭逸辰麵色難看,瞧著好似一尊佛屹立在車外的男人。
“蔣占鐸,你別太過分,這是在南京,不是在江城,你以為是在你的地盤上,可以任你圓扁地捏。”蕭逸辰的話有警告的意味。
然而,蔣占鐸最不喜歡的就是被人警告,更何況,當初在軍區的時候,他從沒有執行任務出國差錯,上司也從不會用警告的語氣對他。
蕭逸辰對於他來說,算什麼,現在蕭逸辰非但將他的女人帶走,還用這種口氣說話,
蔣占鐸臉上有了冷笑的意味,很是濃重。
他也不多說什麼,顧瑜其實夾在中間最尷尬,也最無奈,就在她想著蔣占鐸會不會來硬的時,他卻背過身去。
蔣占鐸隻留了一個側臉給她,可是嗓音暗沉猶如地獄的魔鬼,他叫她過去。
是的,去到他的身邊。
顧瑜坐在車上,怎麼也不能說服自己下車,但心生一絲膽怯,她有預感,倘若她不按照他的要求做。
別說是南京,就算是國外,他照樣將這裏的任何一個人踩在腳底下。
蔣占鐸其實是一個傳奇,無論是商業上還是軍事上,隻要他願意耍一些手段,愛情上就算得不到她的心,人也是要給他的。
顧瑜有些不知所措,那一刻,她想到了身邊的蕭逸辰,她帶著些求救的目光瞧著他。
蕭逸辰接收到顧瑜求救的目光,對蔣占鐸說:“她跟你走了,我的搭檔怎麼辦,蔣占鐸,先來後到,總有個數吧。”
誰都沒有料到蔣占鐸接下來的動作和話,他竟然雙手擊掌,顧瑜聽過卻沒有見過的蕭逸辰相親對象,卻從拐彎處,走了過來。
這個趙小姐,當初在醫院,她聽雪姨說過,後來,她才知道,蕭逸辰不得已,同意和趙小姐吃了幾頓飯,也是為了應付家裏。
當然也成為蔣占鐸口中的相親。
“逸辰。”趙小姐確實溫婉得體,穿著打扮也很上的了台麵,不像別的女人見了顧瑜抓狂,反倒微笑示意了一下。
顧瑜卻感到有些不好意思,一下子,如坐針氈的感覺很強烈。
她當初不是想過麼,不能阻止蕭逸辰的幸福,現在,自己又在幹什麼呢。
讓蕭逸辰死心,其實跟蔣占鐸走,是最好的辦法。
蔣占鐸這個人做事情,向來有備而來,卻用了這麼一招,讓蕭逸辰一下子低了兩個氣焰。
他對蕭逸辰說:“趙小姐倘若願意成為你的女伴,一定會是今晚的焦點。”
語音延長,又看了看顧瑜,說:“至於她,我清楚,這種場麵不適合她,還有,我可不能保證我會做出什麼不妥當的事情來。”
所謂的不當,是另有所指,他這人,見不得自己要的人在別的男人身邊,至少現在的蔣占鐸是如此。
蔣占鐸揚了揚手裏的鑒定會的請柬,沒想到,他也會去鑒定會,難怪,他會說,指不定在宴會上弄出什麼事情。
趙小姐,還真的期待地看了一眼蕭逸辰,蕭逸辰領會錯了意思。
他以為她被蔣占鐸胡亂扯男女搭檔很是尷尬,說:“蔣占鐸你吃了沒事將她帶來南京幹什麼,至於顧瑜,她適不適合那種場麵,我想,她自己會做決定,自然覺得自己適合去。”
蔣占鐸卻毫不理會蕭逸辰的話,但是他卻將蕭逸辰的話聽進去了,現下,直接對裏麵的顧瑜說:“下車!”
既然蕭逸辰要顧瑜做決定,那麼,隻要顧瑜下車了,他就當那女人做了決定,無論如何都要將她帶走。
顧瑜見大家都因為她僵持在這裏,她隻好下車,蕭逸辰想要叫住她,卻止住了聲音。
蕭逸辰抓住方向盤的手,骨節泛白。
他其實最怕這樣的額情況發生,她心裏有蔣占鐸,然後做了決定跟著蔣占鐸離開。
現在,他怕的事情都要發生了是嗎?
“有什麼話在這裏說吧。”她對蔣占鐸說,她反正是不會跟他離開的,要是他把她直接拉江城,那她不是白來這裏一場。
蔣占鐸瞪著眼,不羈的眼神,顧瑜看不懂,隻聽見他的聲音如同針錐:“沒有話,有的是動作,扒了你身上的這套禮服,也在這裏?”
他反問,顧瑜無語,蕭逸辰臉上的表情僵住,這麼骨感的話,換做是他,萬萬不會對顧瑜說的。
可蕭逸辰哪裏知道,蔣占鐸此時此刻沒有丁點玩笑話的意思,那男人是真心不想看見顧瑜身上的這套禮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