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蕭逸辰的聲音,一直在外麵響起。
蔣占鐸聽到她拒絕的聲音,即刻伸手就要去打開門,被顧瑜攔住,並且立刻製止。
“你不是有膽量和我對著來麼,怎麼,現在開門,你卻不敢麵對蕭逸辰?”她越是如此,蔣占鐸便知道她在意什麼。
她在意身上那些破布,此刻蔣占鐸就是這麼形容她穿著的禮裙。
她不是想穿著這身裙子,陪蕭逸辰參加什麼古董會麼,他偏要全部給毀了。
“你怕這麼丟人地去見他,不如我給你一套完整衣服,穿起來,一定不必蕭逸辰的差。”蔣占鐸的目光從她的身上,轉移到房間的一個角落,那裏放著高級定製的禮服。
顧瑜之前進來的時候壓根就沒有心思去注意,這一刻她終於明白了蔣占鐸的目的,隻要和蕭逸辰有關的,或者說隻要是她覺得好的,他都要毀掉。
“蔣占鐸,你太過分了,以前你不是這樣的。”她臉上有著薄怒。
他卻勾起了唇角,麵色淡然,對她的話置若罔聞:“是麼,當初我是怎樣的?不管如何,我不是當初的蔣占鐸了,以前的蔣占鐸,你就當死了好了。”
當初的他,沒能得到她,現在的他想辦法也要將她困在身邊生生世世。
顧瑜的手指摳著自己的掌心,是,蔣占鐸所說的話,都戳中了她的內心,這就是她對蔣占鐸的看法。
可是,事實不是如此嗎?
“蔣占鐸,我知道你在裏麵,你給我出來,要是你敢動她半根汗毛,我不會放過你的。”蕭逸辰聽見了裏麵的動靜,開始放狠話。
不過,他的話沒有太多的震懾力,隻因為,蕭逸辰從小沒有和誰吵過架,溫潤如玉的男人,便是如此,就連凶人的話,都不太會說。
顧瑜急切地看著門,慌亂的神情落入了蔣占鐸的眼中,隻聽蔣占鐸說:“你聽聽呐,蕭逸辰現在是在挑釁我,再不出去,估計他就要將我當做縮頭烏龜了。”
蔣占鐸卻沒有立馬開門,上前,環住了她柔軟的腰肢,將她勾著,緊貼著自己,他的視線向下,那裏雪白一片。
他嘖嘖了兩聲,說:“當我開門,蕭逸辰看到你這個樣子,會怎麼樣,不過話說回來,你就像隻妖精,我突然都不想讓他看到你的風光。”
“穿,還是不穿,換,還是不換,由你自己做決定,對了忘了提醒你,除了外麵有蕭逸辰,還有很多酒店的人員。”蔣占鐸鬆開她,找了一個座位坐下去,目光上下打量著顧瑜。
她極其僵硬地站在那裏,蔣占鐸知道,這女人,現在,在他的麵前,一丁點都不會服軟。
蔣占鐸的手,在自己的棱角處,來回摩挲了一下,最後起身,拿起帶過來的那套禮服,丟到了她的身上。
緊接著,她被推進了房間的更衣室,顧瑜才發現,原來這裏麵的空間這麼大,她被他按在衣櫃的前麵,將她翻轉了一個身,讓她麵對著自己。
可是顧瑜的腰咯在櫃子的邊緣,她疼得蹙著眉頭,蔣占鐸看著她臉上的表情,手上的力道不禁鬆了幾分。
“你不願意換,我親手給你換。”不過蔣占鐸警告道,“我沒給女人換過衣服,要是力道上麵不知輕重了,可別怪我。”
當然,‘女人’中不包括她,曾經,她在軍區的時候,就是他支開軍區的醫生,給生病的她擦拭了身子,然後換了幹淨的衣服。
“不動是吧,我樂意為你效勞。”隨著他的話音一落,顧瑜身上的裙子就被徹底扯掉,蔣占鐸看著那光潔的肌膚,上麵的疤痕都來自他。
一個是刀疤,一個是齒印,都是來源他。
蔣占鐸的手僵住,停在半空中不動了,顧瑜卻直逼:“撕啊,怎麼不撕了,看到那疤痕你下不去手了?蔣占鐸,你也有下不去手的時候。”
蔣占鐸臉上的表情陰沉,顯然不高興,他將丟在那裏的禮服拿起來,再次扔在了她的身上,轉身,砰聲關上了浴室的門,離開。
顧瑜看著離開的背影,再看看那緊閉的浴室門,她低首才發現,蔣占鐸給她準備的也是銀白色的禮服,她沒有別的裙衣服可穿。
她再看看地上毀壞的禮裙,一件長一件短,來自不同的男人,可這兩個男人的眼光竟然如出一撤的好,似乎,隻有一個原因,因為她穿著適合。
等顧瑜出去,卻不見了蔣占鐸的蹤影,她突然意識到站在外麵的蕭逸辰究竟有沒有離開。
顧瑜發現自己開門的手,都是顫抖的,比麵對蔣占鐸還要顫。
她不希望自己的狼狽在蕭逸辰麵前展現,蕭逸辰這個對她萬般好的男人,自始至終從來沒有離開過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