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你倒是真會辯駁,乍一聽,這小三倒變成可憐人了,這正室反倒成惡人了?你這話說出來,不覺得可笑麼,狐狸精就是狐狸精,做了不要不承認。”鄭新爵大聲的譏笑。
“少了一紙婚約就是狐狸精了麼,我媽更早認識爸,真正插足的是你媽媽,說起可笑,你才是真正的可笑。”鄭易楠也是不服輸,他會為自己母親抗辯到底的。
“爸愛的是誰,一目了然啊,我媽媽生了兩個,你媽隻生了你一個,如果爸愛的是你媽,為什麼不跟你媽再生一個呢,因為已經沒有性~趣了。”鄭新爵不惜用床事來證明。
鄭易楠如同看瘋子似的看著鄭新爵,也豁出去的說:“你怎麼知道沒性趣的,這生多少個孩子,不能證明跟誰的性生活比較和諧!”
聽到這會,夏詩雨跟東方懷英已經是汗噠噠了,這說著說著,怎麼往性生活上麵扯了了呢。
“那個……那個……”夏詩雨抬起手來:“首先呢,對於已故的父母呢,我們要有基本的一個尊重,其次呢,我覺得吧,可能公公同時愛著兩個女人,這感情分細水長流跟一見針情嘛,對不對,一個東方美女,一個西方美女,換成我是男人,我也選不了啊,這要擱在古代就好辦了,所以你們不用爭了,總而言之,就是公公想兩個都要,結果一山不容二虎,到最後發生內亂,連自己的命也失去了。”
“精辟!”東方懷英對夏詩雨豎起大拇指。
鄭新爵跟鄭易楠聽夏詩雨這麼一說,心裏倒也平衡了,兩人竟然誰都沒有去反對她的話。
“你們一味的把錯歸結到兩個女人的身上,為什麼不想想,或許錯的那個是男人呢,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不肯放棄如花似玉的女友,邂逅精致美豔的金發美女之後,又醉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或許真丁丁憐的是那兩個付出了青春年華,最後落得一個死去,一個背井離鄉的悲慘結局的女人們,你們為自已媽媽鳴不平,可不能這麼詆毀,她們已經夠可憐的,死去的有多不甘心不能看著自己的孩子長大,活著的,有多不甘心跟兒子分開,說白了,這就是孽緣啊!”夏詩雨為他們疏通這堵塞的太久的心脈。
現在回想起來,他們從小到大的爭鬥,就全都能完全的理解了。
鄭易楠側頭去看鄭新爵,那邊鄭新爵也側頭去看他,兩人的目光已平和寧靜了許多。
夏詩雨趁熱打鐵的說道:“按事實來講,你們是親兄弟,父母們的事就別去多想了,不管如何,你們血管了流著同一個人給你們血,這是改變不了的事,放下這必要的心理負擔,都是要快奔40的人了,哪怕活到100歲,也隻有60幾年,以後就和平共處吧,這事呢,我們也不要對外說了,就我們四個人知道就好,一起生活這麼多年,突然的也改不了口,四叔仍舊是四叔好了。”
“嫂子,你好有當親善大使的潛力哦。”東方懷英看夏詩雨舍燦蓮花,幫他們改善關係,還搭建起和諧的橋梁。
“謝謝!”夏詩雨對她笑著說道,才想起苗蕾還在留下等她:“懷英,你在好好開導開導他們,我先下去找苗蕾了!”
她匆忙著出了病房,歐苗蕾的電話就打來了。
病房裏,鄭易楠拿著吸管喝水,鄭新爵望著窗外不說話。
靜的太久,氣氛就尷尬了。
東方懷英坐在中間,也有些個不自在了,他找著話題說:“哥,我有一個問題很好奇,想問問你!”
鄭新爵轉過頭來,薄唇中蹦出一個字來:“問!”
“嗯,我在想,照理嶽父嶽母腦婚變那會,你還那麼小,你怎麼就知道的那麼清楚了?”
“他胡編亂造的唄。”鄭易楠在那裏調侃了一句,不過口氣軟了不少,更像是一名玩笑話。
“誰胡編亂造,我是看了我媽寫日記,他們去世之後,我在抽屜裏找到的,所有我就知道。”鄭新爵瞪圓了綠眸,解釋道。
“哇,不得了,不得了,你那麼小就認識這麼多字了,而且嶽母寫的肯定的英文吧。”東方懷英驚歎的看著鄭新爵。
“請不要用你平凡的理智來設定我這個天才,那我會覺得是一種侮辱。”鄭新爵倨傲而又自信的搖了搖手指。
“嘔——”東方懷英跟鄭易楠做了一個嘔吐的動作。
什麼叫自戀狂,在鄭新爵身上可以準確找到定義。
一會,夏詩雨跟歐苗蕾買了食物回來。
歐苗蕾把病床搖高,細心的吹涼,喂湯給鄭易楠喝:“老公啊,我問過醫生了,你現在隻能吃些流食,等身體機能恢複了一些,再慢慢的添加。”
鄭易楠目光溫柔的望著她:“想不到我老婆,也有這麼細心的一麵。”
“那是當然,人會越來越成熟的嘛,我要把我老公養的白白胖胖的。”
鄭新爵在那裏吃著食物,當時就差點噴了出來:“對!養的白白胖胖的,就跟年畫娃娃似的,適合鄭易楠。”
“老公——”夏詩雨拖長了聲音,臉板跟訓導主任似的。
“抱歉,因為覺得非常有意思,不小心就說了,這已經變成一種條件反射了。”鄭新爵表情那叫一個無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