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天賜一邊說一邊肉疼,依舊故作瀟灑,抬起手將耳墜隨手丟到一邊。
“真的?”雲溪臉色稍稍緩和幾分,抬起眼簾楚楚可憐看著信天賜。
“其實我也不是非要什麼首飾,隻是你那個同事說話總是帶著刺,讓人不舒服。你說如同你這樣有文化的人,同事怎的就這樣呢。”
雲溪一邊說一邊看著信天賜的臉色,“我總是感覺他們話裏有話的要說什麼。我是沒有什麼文化,跟不上你們文化人的思維,可是你們也不能這樣欺負我啊。”
原來雲溪是不喜歡葉玉潔高高在上的感覺。
信天賜心下一喜,隻要雲溪不喜歡葉玉潔就好,這樣以後信天賜還可以利用雲溪來對付葉玉潔。
“他們平時就這樣,你也不要太放在心上。他們平時都是欺負人慣了的。”
信天賜說著有些悲傷,“畢竟都是華豐公司的,大公司裏的人都是眼高手低,平時對人也不是很看的上。”
“不過你放心,我不是這樣的。”
信天賜信誓旦旦,雙眼當中閃爍著誠實的光芒。
雲溪心底一動,目不轉睛看著發誓的信天賜,雖然雲溪的父母經常說不要相信男人的誓言,但信天賜閃閃發光的眼睛讓雲溪移不開視線。
雲溪下意識想要信任信天賜。
雲溪想著剛才那兩個人萍水相逢而已,說不定那個女的喜歡信天賜,所以故意說一些損害信天賜的話,就是為了叫雲溪遠離信天賜。
“天賜哥,對不起我也是被說的心裏不舒服,其實那對耳墜也蠻好的,畢竟是你猜燈謎得來的獎品,說明你厲害啊。”雲溪嬌柔萬千,斜斜靠在信天賜胳膊上,“不過我真的隻是你的朋友麼?”
雲溪還是對信天賜剛才說的話耿耿於懷。
雲溪有些疑惑,兩個人經常出來燈展什麼的,逛街看電影,難道還不算約會麼。
為什麼信天賜還對別人介紹兩個人是朋友而已,這樣隻能說明,信天賜對那個女人有所顧忌。
至於到底是什麼顧忌,雲溪心知肚明。
信天賜渾身一僵,心底對葉玉潔暗恨,剛才葉玉潔幹嘛要問那個問題,弄的信天賜如今騎虎難下。
如果信天賜現在承認和雲溪是男女朋友,雲溪就會一直纏著信天賜,信天賜再無機會去追求葉玉潔。如果信天賜現在不肯承認兩人的關係,雲溪就會心底產生隔閡,說不定信天賜就無法留住雲溪這個備胎候選。
信天賜硬擠出一絲很難堪的微笑,“你是有錢人家的女孩,我是擔心自己配不上你,所以不敢說我們有什麼關係,這樣對你不好。”
雲溪巧笑倩兮,目光流轉,“天賜哥,你是怎麼知道我是有錢人家的女孩?”
“我好像從來沒有告訴過你。你也從來沒問過我吧?”
信天賜臉色忽變,額頭上不停落下汗水,這件事情雲溪的確從來沒有說過,信天賜之所以知道,全是因為事先就知道雲溪的身份,否則信天賜無利不起早的性格,怎的會去救雲溪。
“每次我們出來,我看你都肆無忌憚的刷卡,所以感覺你應該是個大家小姐。”
信天賜心底感覺這個理由不錯,信天賜越說越順,差點就把自己說成神探。
能夠在細微之間發現痕跡。
雲溪不動聲色看著信天賜,雲溪感覺信天賜或許說的沒錯,平時雲溪大手大腳花錢都是習慣了的,隻是雲溪有一個習慣,隻對自己在意的人很舍得,“你是感覺我沒有什麼文化,還能有很多錢花,肯定不是自己賺來的,應該是家裏的。是麼。”
雲溪說的很自然,畢竟自己這兩年遇到如此思維的眼光也不在少數。
信天賜有些慌張,雖然信天賜內心是這樣想的,但信天賜絕對不會這樣直接說。
信天賜深吸一口氣,硬擠出一絲看似悲傷的表情,將雲溪深深擁入懷中,“沒有文化可以通過讀書來彌補,但是一個人如果沒有善心,她就真的一無是處了。雲溪,我就是喜歡你的善良。”
善良的人容易被人欺負,甚至是欺騙,因為太過善良,所以容易相信別人說的話,當然有的時候也因為太蠢。
信天賜就是喜歡雲溪特別聽話,不管信天賜說什麼,對還是錯,雲溪都會義無反顧按照信天賜的話去做。
雲溪一旦失去這個優點,對於信天賜來說,將一無是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