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則不得不去赴約,到了醉月樓後,曹平父子已經在那兒等候。
許正則人剛剛一到,曹智便吩咐上菜。三人在醉月樓的二樓雅間內,曹智吩咐完了之後,順勢還替許正則拉開了椅子,客氣道:“許大人,坐。”
許正則隻好硬著頭皮坐下。
這樣的陣仗令他心裏有些不適,但他卻沒有辦法有任何反駁。
曹平見他坐在了身邊,便直接開腔道:“許大人,這幾日生活得可好?”
自許正則娶了蘇允兒為止,如今已過去了四日。這四日裏總會有些事情發生,即便是沒有,曹平也需要這等慰問寒暄來打開話題。
許正則吞了口口水,道:“還好還好,曹大人客氣了。”
話音剛落,外頭的小二已經將菜端了上來。許正則極其敏銳地注意到,這小二先上了一壺酒,之後才擺上了幾樣冷菜。他看著那盅酒,臉色就更是難看了。
“許大人,你我如今算是親家,自然也不必拘謹。今日出來,無非就是慰問一下你。”曹平說著,已經開始給許正則倒酒:“我就是想知道,允兒過得如何?他畢竟是我的義女,我平日裏也極是疼愛她的。”
“還好。”
許正則看著那酒緩緩倒入他麵前的酒杯,但此時他卻是一口都不敢碰一下。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
許正則如今根本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允兒她的性子也是良善的,我這個做義父的,就怕她被人欺負。這幾天都過去了,也不知道她會不會被人欺負……哎!”
許正則不蠢,他隻是根本不擅長那些奸詐的後院手段罷了。先前白白給曹家算計,吃了個那麼大的啞巴虧,如今他不得不十分警惕。
說起蘇允兒,他今日才知蘇允兒有的是本事。
但今日在曹平麵前,他卻絲毫沒有說出實情的打算,隻能配合著曹平的話道:“的確,下官會在府中好好照看她的。”
“那就好,有許大人這句話,那麼我也就放心了。”
曹平說著,整個人更是得意不已。許正則娶了蘇允兒,如今這麼按照輩分來算,他便也算是許正則的長輩了。這個便宜占得曹平極其痛快,見著許正則不敢說什麼話來,他更是覺得自己的架子都大了起來。
“許大人,如今結為親家,咱們也算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曹平抿了一口酒,道:“我如此忍痛割愛將義女獻給你,以後你也算是我的女婿,若是有什麼事情的話……”
曹平的話說了一半,曹智當即接口道:“父親,先吃菜吧。”
許正則冷眼旁觀這對父子。
他早知自己娶了蘇允兒便是中了圈套,如今看到父子二人裝出謙和的模樣來,更是一番惡心。
他一滴酒都沒有碰,甚至桌上的菜他也一口都不打算吃。
曹智看了一眼許大人,客氣道:“許大人,吃菜吧。”
許正則搖頭:“下官先前在家裏吃了一些,如今實在是吃不下,你們二位吃便可。”
曹智適才點頭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