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平吃了幾口,不禁又把心思放在許正則的身上。如今看到許正則,曹平實在是得意不已,心神蕩漾。
“許大人,你我以後可也算是一家人了?”
許正則低頭勉強道:“自然,自然……”
“那有些事情……”
曹智再次打斷了曹平的話:“父親,該上熱菜了。”
曹平終究沒有再說下去,事到如今,他自然也該明白了自己的兒子是故意打斷自己接下來要說的話。
從進了醉月樓內開始,曹智就一直緊緊地盯著許正則。他心裏清楚,許正則在這張桌上根本就放不開。若是在此時提及此事,實在不妥。
因而他才接連兩次地打斷了曹平的話。
曹智說著,道:“許大人,既然你已經吃過了,父親也知道允兒如今過得不錯。我看你臉色也不太好,不如你先回府休息吧。過幾日我們若是想來看看允兒的話,自然會拜帖登門拜訪。”
許正則聽到這對父子還要約他,頓時心裏一緊。但轉念一想如今自己可以離開這裏,心頭又是一鬆。他當即起身道:“那就多謝曹大人與曹公子了。”
話落,便徑直拜別。
他人剛剛一走,曹平便問:“你剛剛為何不讓我把話說完?他既然已經娶了蘇允兒,也就算是我曹平的女婿,有些事情他本來就該知道。”
曹智的視線落在許正則麵前的酒杯上:“父親,你沒發現他一進來就極其警惕我們麼?如今的許正則雖然名分上是曹家的女婿,但他對我們很是提防。如此,自然不是最佳時機。”
曹平目光深邃:“那何時才是最佳時機?”
曹智笑道:“父親,宮裏我已經做好了安排,你隻需靜候佳音便可。”
若是打蛇,那便也要打七寸。許正則如今的後院被曹家霸占,再來就是他最為重要的女兒。然而這一切,幾乎全都在曹智的掌握之中。
對於曹智,曹平也多半是放心的。他仰頭飲下一口酒,而後便也不再多問。
此時,許正則回了宰相府,不自覺地便往後院走去。自曹家的事情發生之後,他便無比落寞。今日被請過去,他更是警惕地連回來的路上,雙腿都不禁有些發軟。
他就想知道,這個蘇允兒會不會在他的府中做些什麼手腳。
思及此,他更是往蘇允兒的房間走去。
蘇允兒今日恰巧就在房外使喚下人,見許正則前來,她漠然上前,衝著許正則端端行禮。
“參見老爺。”
許正則點頭:“你在做什麼。”
蘇允兒聲音也是極其冷淡:“沒做什麼。”
“先前聽秋菊說,府中的下人……”
蘇允兒徑直打斷了許正則的話,道:“老爺,我是繼夫人,她是丫鬟,我教訓她本來就是名正言順的事情。”
許正則嘴唇微張,還想再說些什麼的時候,蘇允兒卻已經回頭。
她對許正則實在愛答不理:“老爺若是沒什麼事的話,妾身就先回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