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夫人一聽,哪敢再打草驚蛇地追問下去,隻認為茲事體大,於是連保姆都不用了,親自煲了幾天。
但兒子這棵鐵樹難得一次開花,她這當娘的自然坐不住,今天趁兒子沒空,就巴巴地拎著小飯盒來了。
安如她是見過幾次的,長相自然甚得她心,可她不是公司的職員嗎?那隻能是躺在床上的這個姑娘了。
這姑娘長得雖然較安如差上一截,可還算端莊,隻是嘴巴......有點奇怪......
她賣了個聰明,問了句,“這幾日的湯,鹹淡可適中?”
湯是大姐和安如一起喝的,但看在大姐是病人的份上,安如自然喝的少。
於是大姐便更有發言權地回了一句,“很好喝,謝謝阿姨了。”
徐夫人一下子了然,倒是上前對大姐噓寒問暖了一陣,相應的,也就隻能冷落安如了。
大姐暗戳戳使眼色,安如,從你這借的光都要把我照瞎了。
徐夫人回家後,和兒子說了這件事情,還表示要把大姐送到帝都接受更好的治療。
徐正南認命地往沙發上一靠,閉了眼,“媽,您別耽誤我的幸福成嗎?”
請了一周假,安如重返崗位,迎接她的,除了同事們熱情的歡迎外,還有積攢了一堆的工作。
中午到了飯點,大家陸續去吃飯,安如為了趕工,隻能委屈巴巴地窩在自己的工位上,啃餅幹。
徐正南從外頭踱了進來,他一手插兜,一手拎著一本文件夾。
安如從電腦後探頭,“老大?”
徐正南在何姐的位置旁看了一圈,淡淡,“何主管不在?你下午讓她上來找我一趟。”
安如叼著一塊餅幹,點頭如搗蒜。
徐正南這才注意到偌大辦公室隻剩下她一個人,他看了眼安如嘴裏叼的餅幹,笑意一時染上眼角,“不下班?”
安如心虛,“之前落下好多工作。”
徐正南聞言點了點頭,踱過來捏了一塊餅幹,輕飄飄留下一句“那你加油”便離開了。
安如絞手指,這還是之前那個送湯的老大嗎?
孩子呼哧呼哧地忙了一天,期間還被何姐打發去五樓送了一趟文件。
徐正南簡直像變了個人似的,態度一直淡淡,即使安如隻是送文件的,也被揪著說了幾句。他看姑娘立在一旁有點委屈,一時合了文件夾,眯了眯眼睛,“陳安如,你該不會以為我會徇私枉法吧?”
安如沒聽懂,但也知道這罪名不輕,連連打哈哈,“老大,你最大公無私。”
徐正南噎住,不好再說什麼。
安如忙到晚上十一點多,雖然還有工作沒做完,但都是一些不太緊要的,她打算在接下來的幾天慢慢處理。
她剛剛邁出辦公樓,徐正南便發了條信息——“再等我五分鍾”。
安如疑惑,回了個“老大你也在加班?”。
徐正南當然不會像上次那麼善良地不給孩子壓力,直接回了一句,“等你啊”。
等他西裝筆挺地下來時,孩子顯然已經是一副驚恐過度的表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