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三百零二十七章 李老師失戀了(2 / 2)

在這個城市當中,麗莎沒什麼朋友,除了前男友,也隻剩下馬宇銘算是可以談天的對象,驕傲如她,也有這樣落魄的一天。

真要突然搬走,麗莎竟不知道該去哪裏。

這個時候,麗莎隻能想到馬宇銘還可以陪自己喝一杯酒。所以才會兩個人又坐在一起。

麗莎第一次肆無忌憚的給別人講起自己的曾經過往。父母離異十幾年,那年七歲的自己和母親一起去拿自己的生日蛋糕,回來正好將父親和小三衣衫不整的捉奸在床。她甚至記得極其清楚當時母親一滴眼淚都沒有掉,隻是讓那人先走,將生日蛋糕放進冰箱,離開了家,從此以後再也沒有回來過。一年之後回來和父親辦了離婚手續。麗莎自己由自己嗜酒成性脾氣暴躁的父親撫養。

這樣長大的她倔強又頑強在感情當中得到過也失去過,麗莎覺得自己始終沒有成長為一個智者。愚蠢到會相信“永遠”,相信承諾。依舊會為了愛情掉眼淚,會為了戀人的一句話而不知所措,更因為失戀而大傷元氣,逃到酒吧這裏喧囂的地方來避難。

馬宇銘很少會聽人說感情的事,他沒有這樣的朋友,也從來不關心別人的感情生活,坐在對麵的麗莎,麵容姣好,敘述自己的故事哪怕傷痛依然麵無表情,就像是再說別人的事情一樣。這一切都讓馬宇銘覺得很新奇。

馬宇銘覺得麗莎隻是需要找個人傾訴罷了,所以沒有發表自己的看法,隻是靜靜的聽她說。

“宇銘,你知道嗎?我也希望找到一個依靠,做回那個敏感脆弱需要保護的我,不用戰戰兢兢換水管,一個人扛著煤氣罐爬七層樓。可以理直氣壯地脫去金甲戰衣,踏踏實實做那個白色繭子當中的蛹,待到傷口修複時,擇一個好陽光的天氣,再次出發當人群中翩然美麗的蝴蝶。”

說著,可能是酒精的原因,麗莎的眼睛有些濕潤。

“我媽與我爸離婚時鬧得很難堪,為此,我媽十年沒回過老家,連電話都少得可憐。那時我隻覺得委屈,自認為她十分自私,因為自己的感情而放棄整個家庭。殊不知,她和我爸的感情猶如一襲華美的袍子,裏子早已滿是破洞,那恩愛是給旁人看的。如今我經曆了和她一樣的經曆之後,才明白她的心情。”

正聽著麗莎講述著自己父母的事情,馬宇銘的電話響起,是趙夢兒打來的。

聽到趙夢兒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馬宇銘心裏滿是安慰,他沒有絲毫猶豫,告訴趙夢兒自己和源源的老師李老師在酒吧。

聽到電話那頭的趙夢兒明顯愣住了,馬宇銘也覺得這樣詭異的關係,確實是常人難以理解。馬宇銘看到麗莎今晚勢必會喝醉的樣子,跟電話那頭的趙夢兒說,你過來吧,我需要你幫忙,有人失戀了。

趙夢兒完全摸不著頭腦了,這到底怎麼回事?

等趙夢兒感到酒吧,見到馬宇銘和一個年輕女人坐在一起的時候,心裏還是有一點不舒服,不過看到馬宇銘一副坦蕩蕩的樣子,也知道他肯定沒有做什麼虧心事。

見到麗莎第一眼,趙夢兒脫口而出的是:“你失戀了吧。”

這第一句就讓麗莎抬起頭來仔細看眼前的這個女子,光滑白淨的皮膚沒有化妝,頭發自然的披在肩頭,柔軟順從看起來很溫柔,素淨但得體的衣服讓她與這個環境顯得有些不協調,但是看起來讓人舒服,歲月似乎都沒有在這個女人身上留下一絲皺紋。麗莎不由得有些驚豔。馬宇銘的眼光果然不俗。或許性情相近的人看人的眼光也是相近的吧。

“你怎麼知道的?”麗莎已經有些暈,但是依然興致高昂的和趙夢兒談話。

“因為我也經曆過。失戀的人就是這個樣子。”

聽到趙夢兒的回答,馬宇銘和麗莎同時有些錯愕的看向趙夢兒。

趙夢兒接著說:“失戀的人都長一個樣。他們就像是冬天裏的樹,沒有生氣。看上去就像是枯死了的,就連他們自己也都以為無法痊愈了,可是時候一過,照樣開花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