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喬俊假裝看了看表,說自己還有事需要回去處理,一邊安撫著蕭木棋,希望他不要多心,一邊和涼悅悅道別。然後上了車,消失在茫茫夜色中。
涼悅悅看楊喬俊的車開遠後,使勁打了一把蕭木棋的後背。“你今晚上吃炸藥了嗎?平時你不是很懂這些生意經的嗎?現在跑這裏吵,吵什麼啊!”還沒等蕭木棋說話,涼悅悅就已經猜到了他來的目的,絕對不會是來找楊喬俊吵架的。蕭木棋見她最多的理由就是他和展曉顏又吵架了,又要鬧分手了,之類的巴拉巴拉,就是脫不開他的感情問題。“我知道,你又和展曉顏吵架了,剛好又遇到讓自己競標失敗的舊友,心情不好自然就控製不住情緒,是吧?”蕭木棋為什麼每次和展曉顏吵架都喜歡找涼悅悅訴苦,是他一直覺得,他和涼悅悅就是那種朋友,他可以不說話,涼悅悅就知道他所有的想法,這種默契和了解是任何人都代替不了的。隻是,他不太懂得,涼悅悅在麵對自己喜歡的人跟自己說著他和他的女朋友的瑣碎小事的時候,一邊要故作鎮定的給他分析著各種原因,一邊心裏卻會覺得隱隱刺痛。蕭木棋怎麼會懂得呢,他又不是涼悅悅。任何人都不能代替各自的位置,也不能對別人的痛感同身受,沒有經曆過,怎麼會明白萬箭穿心的感受。涼悅悅其實是不願意以這種方式和蕭木棋見麵的,可是卻對蕭木棋每次的邀約都難以抗拒,像個怪圈,每次都想拒絕,但每次都會忍不住來見他,涼悅悅就是這樣默默地愛著蕭木棋。
蕭木棋把自己的不悅一吐為快,當然其中還包括涼悅悅的一半猜測,每次談心之後,兩個人就像會回到學生時代一樣,回味又品味著自己清純無暇的學生時代。蕭木棋每每談完都會摸摸涼悅悅的頭,說她是個傻丫頭。蕭木棋把煩惱都吐出來之後,帶著釋放開的心情回了家,美美的睡了一覺。
蕭木棋和展曉顏的事情卻並沒有這麼過去。蕭木棋心情略好了一點,他也決定不要暫時不要理展曉顏,冷她一段時間。展曉顏覺得奇了怪了,換做是以前蕭木棋和她吵架,不超過一天,準會給她打電話,發短信。可是,這都兩天過去了,蕭木棋還一點消息都沒有。傲慢的公主姿態又開始在展曉顏身上得到體現,她也不會主動去找蕭木棋的,她怎麼會低下自己高貴的頭。可是,展曉顏總覺得不是滋味,越想越氣,越想越氣,她有時候氣得快炸了就想拿出手機撥出蕭木棋的號,把他臭罵一頓之後,扔掉手機。又過了一天,展曉顏真的有些忍不住了,於是,她真的拿出手機,翻到了蕭木棋的號碼,可是卻不是撥出去,而是把他的號又拉黑,又刪除。她在心裏默默地念叨:“蕭木棋,太過分了,我再也不想見到你。”
展曉顏無人傾訴,心裏實在堵得慌。她和蕭木棋一樣,每每遇到這種情況準會第一個想到涼悅悅。於是展曉顏發短信約涼悅悅喝下午茶。涼悅悅收到短信就知道展曉顏也是為了蕭木棋之事,看自己手頭工作也不是很多,也就答應她約在老地方見。
展曉顏早早地就在咖啡館裏坐下等涼悅悅了。展曉顏不像涼悅悅那麼忙,她自己開店做老板,今天高興,就開門做生意,明天不高興,就閉上店睡一覺。最近自己心情不好,店內生意也是好久沒有打理。展曉顏戴一副酷酷的墨鏡,遮住自己由於睡眠不足造成的熊貓眼,靠路邊的位置坐了下來,她摘下自己的魔鏡,陽光特別刺眼。她下意識的低下了頭。今天天氣真好,隻是展曉顏心情不太好,還真是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這裏的店員都認識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口味,迎接進來展曉顏之後,服務員很快就端來了展曉顏喜歡喝的咖啡,展曉顏是高消費慣了的,所以這些名品店的店員幾乎都認識她,也都知道她是個難伺候的主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