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前提是用藥者之前房事不順,或者多時不舉。用過之後,三刻見效,可整夜龍精虎猛。
裴蘭遲嘴邊掛著很明顯的偽和善,“怎麼會是為夫故意?分明是晚晚你自行喝下去的,為夫可沒騙你。而且這裏頭的藥本就是用來坑那老匹夫的,他人老體虛,來時出了不少汗,自然少不了茶水。為夫可以真心實意在幫他,期待咱們周唐一大父母官能老來得子,重返青壯。”
封晚:“……”
雲相能不能老來得子她不知道,不過按裴蘭遲一向用心險惡與這藥性來說,估計這位父母官明日也直不起老腰去早朝了。
天涼得很,封晚喉嚨卻驀然幹渴起來,身上也隨著冒出細汗。
如果角度允許,便能瞧見她身後裴蘭遲悄然彎起的唇角。
封晚不動如山,心中默念清心寡欲、清心寡欲。她定力足夠,熬上一陣,藥性自然也就解了。
偏有人不如她願,雙手纏了上來,鼻息打在她耳邊,格外敏感,“晚晚難不成才喝這麼幾口,就要化身虎狼了?”
封晚如同被火燎了下,忙不迭跳起,指著花圃一處,對著裴蘭遲咬牙切齒的笑,“蘭遲你種的什麼花,長得挺漂亮麼。”
她隨手指的那處,的確有株與眾不同的蘭花,葉子分外厚實,色澤深紅如墨,長勢喜人。
“晚晚說的那株叫做卷墨蘭,下頭可是要埋活血活肉來養的,每逢月圓夜裏,還需熱血澆灌,否則會生出毒氣,見血封喉。所以呀,這瞧上去越是溫順的物事,反撲起來,獠牙越是鋒利。”
封晚手中茶杯瞬間飛出,直直砸壞那一株蘭草,隨後轉身笑道,“那我就來為你除害好了,免得那一日被自己養的花毒死了。”
裴蘭遲眨眨眼,並不說話。
心裏似乎有頭猛獸要張開利爪四處亂撕,封晚頭腦一陣灼熱。
這廝肯定下了不少藥量。
想當年自己縱橫秋獨山藥翻過多少猛虎禽獸包括末夜老頭兒,如今卻被一隻小狐狸算計,當真是世風日下,人心不古,還有失格啊失格。
這麼想著的時候,封晚已經意識不清的欺上了裴蘭遲的身,手上也不知輕重地將他腰間鬆帶子扯開,衣襟散開,露出一片白皙胸膛,低頭一看,裴蘭遲腹上繃帶還猶自滲出斑駁殷紅。
眼中閃耀的是新鮮的血紅,又或者是裴狐狸奸計得逞的笑容。
手下的肌膚是清涼涼又滑溜溜的,她心裏的猛獸也已經舉起刀戟叫囂很久了。
“欠調/教啊,雜魚。”封晚抬起頭,春情撩亂地一笑,隨後一口咬上了裴蘭遲的脖頸。
裴蘭遲咪起眸子,十分享受,“別說雜魚,當雜碎也成。”
日暮西斜,牆邊最後一隻酸澀的梅子也熟得透透了,沉甸甸地掛在枝頭,不知哪一日掉下來,或者被人摘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