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書信知心亭凝望(2 / 2)

“在我們到了不久後,她便來了。”

“怎麼此時才告訴我,那麼她現在在哪裏?”慕彩瞧了瞧窗外的夜景,這麼晚了,不知她是否找過他了。

“奴婢不知。譚青突然到此,住的地方……”素然道,後麵的話沒有繼續說下去,隻是心中生疑惑,“主子是有急事找她嗎?還是,主子在擔心什麼?”

“沒什麼。”慕彩道,“對了,怎麼許久不見紅袖?”

“是呀,姐姐之前說是出去走走,怎麼這會還不回來?”青衣望了望窗口,似乎又想起了什麼,微微一怔,道,“許是姐姐先回去睡了呢。主子切莫掛心,明日,必叫姐姐前來賠罪。”

“這倒不必,不過紅袖倒是細心的人,怎麼會如此呢?青衣,還是勞煩你回去瞧瞧,夜也深了,若是紅袖在,便也早些歇息吧。素然,你也是。”

慕彩的心始終放不下,她的的確確是一直在牽掛子青,先不論傷心於否,千裏迢迢到此,定是疲憊,住的地方也定未有人事先準備,而且,在皇宮,她是在皇後那兒當差,待遇自然不會差到哪裏,隻是這兒匆忙倒騰出來的地方,子青想必也不會適應……

月光傾瀉,有一縷憂愁,在慕彩的眉目間展現,她以為,今夜是個不眠夜。

門外有輕輕敲門聲,“許是姐姐回來了呢。”青衣道,繞過屏風,向前快步走去,將門打開。

“奴才鬥膽問一句,公主殿下睡了嗎?”

“你是?”青衣道,打量著眼前的小奴才,麵生得很。

“奴才是替主子送東西的,若是公主殿下未睡,便勞煩姑姑務必將這封信送到公主手上。”他將信呈上,上麵寫有“公主親啟”四字。

青衣將信接過,屏風後的素然和慕彩亦是清楚地聽到了他們的對話。

素然向青衣走去,心中略生有警惕,她猜到的便是太子,接過信封,上麵四字是陌生的字跡,她是見過太子的字的,那麼就意味著不是他,那麼是誰呢?不過,既然不是太子,她又放心了幾分。

“素然。”慕彩聲音柔和,輕喚失神的素然,她的確好奇,這封信是誰寫的,無可否認,她是有所期待的。

“主子。”素然走向桌子,將信呈於慕彩,便退後兩步,和青衣站在一旁。

“公主親啟”這四個字,筆風有一絲熟悉,隻是字體生疏得很,慕彩仔細端量,也想不出是誰。

隻是打開信封的那一霎那,是熟悉不過的字,是他的字跡,在那把扇上,有著一樣的字跡。

信內隻有短短幾字,“譚青宿於安雅閣,安好勿念,私事自知,萬事謹慎。”

她微微一怔,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所牽掛的是什麼呢?那一刻,心明明濕潤了,原來那便是感動的感覺,那顆懸著的心,也放下了,還是因為他。

他也的確睿智過人,否則怎麼會派一個青衣不熟悉的奴才送信,又怎會用左手在信封上寫字呢?他必是猜到了青衣和素然的心思了。

隻是何為‘私事自知,萬事謹慎’呢?他是不是知道了什麼呢?又怎會知道自己掛念子青呢?慕彩沒有想明白,隻是心中感到一絲暖意,就像是懸在空中時,有一個堅實的依靠。

在仔細看著,信的末端,還寫了一行字,“莫須驚歎,憶曾昔狩獵,帳前你說‘知我者莫如你’。”

盡管,她一直堅持地排斥和抵觸內心真實的情感,但是那一刻,心融若水。

遠方亭子,黑色錦綢飄飄,那是個俊美的人,目光沒有了寒氣,柔和宛如月色,若仔細瞧去,他目視的,是佳人所在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