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 書信知心亭凝望(1 / 2)

她還未回神,便被他鎖住喉嚨,後背撞擊在紅柱之上,“她——你不能碰。”他的聲音更加冷冽,一字一字絞碎她心。

明明眼眶發紅,可她依舊扯起嘴角的微笑,“是,奴婢明白。”每一個字都是苦澀的,她抿了抿嘴角,半垂眼簾。

他未語,緩緩將手發下,徑直轉身離開。

留下她輕靠紅柱,兩行鹹淚。或許真的是自己不夠好吧。她咬了咬唇,“樓相大人,你會否相信,紅袖終會有一天被你記著的。”

彼時,煙雨亭

譚青雙手抱膝,蹲坐在地上。隻聞有腳步聲漸近,望去是黑色的錦綢,繼而,是一條柔和的手絹。

她猛然抬頭,甚是吃驚,抹了抹臉上的淚,匆匆站起,“給……給太子殿下請安。”她福了福身道。

“免了,這個給你。”他微微勾了勾嘴角,聲音聽不出波瀾。

“是……是。”譚青將手絹接過,不語,僅是凝視著他的麵容,她想從中讀出什麼。

“是想問本太子何時在此的嗎?”他依舊是一副居高臨下地模樣。

“是。”她的語氣堅定,隻是內心微有些忐忑,不明所以的忐忑,她之前是否說過什麼不妥的話了?

“在宰相走了以後。”他的聲音如初,隻是多了分試探的意味。

見譚青不語,他便背過身去,微微啟唇,“慕子吟是誰?慕子青又是誰?”

子青明明感受到心‘咯噔’了一下,腦海裏像是無數隻螞蟻在爬,他聽到了,聽到了,怎麼辦,怎麼辦?!可是,又能怎麼樣呢?她依舊選擇沉默,也隻能選擇沉默。

“你是慕子青,還是譚青?到底是什麼身份呢?”他微微挑眉,語氣平和。

“我……我……是……是。”她頓了頓,從來會想過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是……譚青,譚知縣的女兒。”

“那麼慕子吟又是誰呢?”他的語氣開始冷冽了起來,他似乎猜到了慕子吟是誰,不過卻也不能算是猜,自慕彩回宮以來,便對慕彩更為上心,那次譚青去延彩殿,派去的奴才恰是聽到了二人以姐妹相稱,他不知道她們到底有什麼秘密,隻是不願她受到一絲傷害。

“是……是……奴婢空想出來的人罷了。”

“好,很好。”柔和的聲音與之前大不相同,終於轉身,向她走去,在她麵前輕語,“最好你在別人麵前也這麼說,今日的事,本太子全當未曾看見。但是,不要讓本太子再從別人嘴裏聽到那兩個名字。”

子青不免有些疑惑,心中不知所以然,她無法料想到他是什麼目的,隻是猜測,他是否早已知道實情,那麼他現在所做的,是在保護一個人嗎?保護慕彩嗎?畢竟,或許,可能,是欺君之罪。可是,也隻是猜測罷了,畢竟要讓一個古人去理解穿越的問題,似乎有些困難吧。

但是,隻要他不說,對她,對姐姐,都是沒有壞處的,不是嗎?她不是個記仇的人,何況是她的姐姐呢?無論如何,這依舊是她唯一的依靠。

“是,奴婢明白。”她福了福身,字字堅定。

“嗯。”他背過身去,卻不忘叮嚀,“夜深了,內殿裏有很多地方,隨便挑一個去住吧,到時候,記得告訴本太子。”他想,他叮囑她的原因是因為內心真正牽掛的那個人吧,他是知道她的,懂她的重情重義,亦是明白她若是知道譚青來此,會有所牽掛。

子青更是有些頭腦發懵,隻是迷迷糊糊地福了福身,支吾了一個“嗯。”

月光如水,夏風微涼,流水有聲,濕潤人心。

“聽說譚青來了。”素然道。

“什麼時候?”慕彩有些驚歎,她知道子青來的目的是什麼,隻是擔心子青更會眼見心煩,子青的性子烈,大概會很難過吧?還有嫻兒,這兩個妹妹……慕彩想此,眉目緊鎖。樓相,看來是時候該找他談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