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憑口頭上的證詞,他想否認事實是很容易的。”
實際的證據?這一問倒還真把齊文斐難倒了:要知道,當初為了和那狗男人斷幹淨,她可是什麼東西都刪得一幹二淨的,唯恐有哪裏還保留著;現在又回過頭來問她要證據,她怎麼拿得出來?
然沒想到的是,當兩個普通女生沒轍時,一邊不普通的兩個倒是拿出了驚世駭俗的證據:
“要證據麼?我這裏有。”看一眼身邊人,童露語氣平靜的從對方手心結果一個細小的U盤,說明道:“這是聶楚在一個多月前,從橋上故意把我撞下河,又下車查看的證據;”
“隻要有這個,基本上能判他故意殺人、肇事逃逸兩項。”在所有人都瞪大眼睛的時候,她這個當事人卻鎮定得像無事發生似的,連掉下冰河在她嘴裏說出來都隻想夏天遊了個泳那麼簡單。
我的天,這視頻裏的案件是真實發生的嗎?剛開始拿到U盤時記錄小哥還不怎麼相信,然當他看到其中清清楚楚的罪證,已經那個犯人清晰無比的臉後,他全身都開始往外冒雞皮疙瘩:雖然沒有證據,但他就覺得,眼前人說的一定是事實。
“發生了這麼惡劣的事件,你怎麼沒有第一時間向我們報案?”在將U盤送去鑒定後,這人重新坐回桌前,看著眼前沉靜到冷漠的女生滿滿不解:“像這種證據確鑿又危害極大的事情,作為受害者,為什麼你拿著證據卻沒有任何動作?”
“那麼你希望我怎麼做呢?”兩手一攤,童露苦笑道:“是在河水裏被人救起來後,就馬上跑過去攔車然後被那人徹底撞死?還是拿著證據獨自報案,然後等著犯人用錢打通關節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又或者是讓那人知道這件事後直接滅口?”
“小哥,要聲張正義有時候並不是件很容易的事,甚至要付出相當嚴酷的代價。”歪了下頭,她看著麵前臉色慘白的人,眼睛裏似有黑雲翻湧:“我今天還能活著坐在這裏,還能拿出如此高清又一擊致命的證據,全都是巧合;”
“那地方其實荒涼得很,一個攝像頭都沒有你知道嗎?這種情況就算是見到那個殺人犯的臉我也做不了什麼;幸好,救了我的那人恰巧是個無人機拍攝愛好者,那天又剛剛好拍下那一幕;”說著她拍拍胸口:
“不然,我早就凍死在那條河裏,說不定直到現在還是個失蹤人口。”
張著嘴,聽了這些誅心之言後,記錄小哥終是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你們要相信,正義會來的。”在送走四人時,他隻能小小聲說著這樣勸慰的話語,其餘也做不了什麼。
放心吧,你們的正義或許會遲到,但我的正義是一定會準時到來的。在安頓好舍友之後,童露帶著阿煢溜出寢室,第一時間找到聶楚本人。
此時的聶楚還未被抓捕,然以接到通知,正對著手下大發脾氣:“該死,你們是怎麼搞的,為什麼連放火對象都弄不清?”
“還有那個女人,為什麼給的地址是她自己家的?就那麼腦子缺根筋麼……”正碎碎念著,他忽然眼前一黑,再度睜眼時居然發現自己來到一個漆黑空間內,眼前是一條塑膠跑道。
“跑吧,盡量往前跑。”在他還沒回過神的時候,就聽得背後一個女生的聲音響起,冰涼刺骨:“根據你所用的時間,我會決定該把你的手骨折成幾段。”
什麼手骨,什麼幾段?在巨大的恐懼中他一個回頭,就看到了那張出現在噩夢中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