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本次案件的犯罪嫌疑人原本目標並不是你,而是你舍友?”記錄的筆尖頓了頓,公安的記錄小哥從未聽說過如此奇異的誤會:“而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在同對方交易時,用自己家的訊息替換了原本目標的資料?”

“你知道那個嫌疑人其實是要縱火嗎?”

“我怎麼可能知道!”擰一把鼻涕,向如嬌再度模糊了雙眼:“難道說我要燒自己的房子嗎?”

“早知道那個聶楚披著人皮不幹人事,我在一開始接到他電話的時候就不會答應他去搜集這什麼挨千刀的資料了!那就是個人渣敗類,從一開始就計劃好了的!”當著所有人的麵,她哭得悲悲切切,也不知是心疼自己的房子還是心疼自己對那個總裁的付出;

總之,這人在看著淒慘至極的同時,那一抹對於主角毫無緣由的愛戀也消散了。

不管出於什麼原因,不能埋怨一個受害者,即使她多半是虛榮心作祟的自作自受。看看眼前哭得稀裏嘩啦的姑娘,記錄小哥心情複雜,不過職業素養還是支撐他繼續問下去:“先別哭了,能判斷出監控中的嫌疑人已經算好的;”

“接下來,隻要有證據說明是他指示你搜集資料並有心害人,我們就有很大把握能幫你們伸張正義。”停下來,他直視著麵前人的眼睛:“如果有可能的話,你會不會恰好保留有和嫌疑人交談,或是做交易的證據?”

“有有有,我當然有了!”一聽說是要證據,向如嬌頓時來了精神,抄起手機就往桌上扔:“不就是那個男人犯罪的證據麼?他和我的每次通話我都錄了音的,要什麼證據都有;而且,連這兒的指紋也保存著!”

被擺上證物桌的手機和小提箱也很蒙,在一開始,沒人想到當初為了花癡而留下的癡情象征,在某天會變成指正其主人的刀。

哦豁,這證據還真準備夠齊全的啊?在拜托專業人員先拿去提取證物後,小哥又一揮手先把紅著眼眶的向如嬌勸回去陪陪父母,隨後對著剩下四人開始新一輪問話:

“都是受害人的室友,是吧?”挨個兒核對姓名後,小哥抬眼從幾人頭上掃過去:“聽說關於犯罪嫌疑人,你們幾個都挺熟悉的,能稍微說一下那個人是個什麼印象嗎?”

“那就是個變態!”“那人一開始就很強勢,給人一種陰險又睚眥必報的感覺。”“那個人真的自以為是又自私自利到極點。”“那人好像神經有病,一天到晚冷著臉的,完全不顧及別人想法!”……

聽小哥這麼一問,四個姑娘可就有話說了,那各種事件、各種細節及各種詆毀都源源不斷跑出來,瞬間塑造出一個質自戀虛偽、自以為是又手段霸道的渣男形象,最後還不忘詆毀一下那人與外貌形成強烈反差的人麵獸心:

“若不是當初被那人的外表給騙了,我也不會和聶楚產生什麼交集,更不會把身邊的朋友都卷進這麼個爛人的陷阱裏!”作為第一個與男主角產生接觸的人,齊文斐理所當然內心的羞愧也最多:

“當初也怪自己沒見識,被人衣冠楚楚的樣子給騙了,在交往時明明感覺到了那人身上的強勢霸道也不分開,最後才落得差點被人強行變成男女朋友的境地;”說著她抹抹眼淚:“好在我身邊的同學夠清醒,這才讓我逃過一劫……”

長得一表人才又有錢有勢,但個性極其霸道且自私自利又受不得失敗麼?皺起眉頭,根據姑娘們的證詞,記錄小哥已經能拚湊出一個完美的變態形象;不過,隻這樣的人證看著似乎還有點不太夠:

“那個,雖然不想喚起你們的恐怖回憶,不過我還是想問一句:”他思考一會兒,最後還是開了口:“為了更好將這兒繩之以法,你們幾個手上,是否還留有關於聶楚其人具體騷擾或實行犯罪的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