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良笙一邊有些無奈的整理自己的衣服,一邊道:“我知道,她剛剛說要和桃子去蘇州,我就想著跟她確認一下是不是真的近期不打算回鬼城,我好回去做一些安排。誰知道弄巧成拙,搞成了這樣。”說著,他將腰帶勒了勒緊道:“不想那麼多了,綾綾應該還是會和桃子去蘇州,我想現在最不想看到我的就是她了。等她去了蘇州,我就隨便找個人來冒充獨孤良,然後騙她我的鬼臉印是假的就行了。”
“但願你能夠瞞過她。”南宮離說著,有些無奈的笑了笑。
而此刻,門外的獨孤綠正靜靜的聽著。方才她準備來給夏良笙送些藥來,雖然她依舊搞不清楚為什麼他的後頸有鬼臉印,但是對他的擔心還是占了上風。
在走到門口的時候,她就聽到門內仿佛有交談聲。便收起了自己渾身的氣息,靜靜的站在門外聽了起來。
此刻,她卻是將屋內二人的對話聽得徹徹底底。有些自嘲的笑了笑後,便輕輕離去了。
半個時辰後。
南宮離和夏良笙在客棧門口等著兩位姑娘,可是最後他們卻隻等來了一個桃衣。
“綾綾呢?”夏良笙心中湧起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聞言,桃衣愣了一下,道:“她不是去給你送傷藥了嗎?”
聽了她的話,夏良笙和南宮離頓時大驚失色!二人對視一眼,心中暗道不好,夏良笙便衝進了客棧。
“怎麼了?”桃衣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你先進宮,路上注意安全。我與夏良笙去找獨孤綠!”南宮離匆匆安撫了桃衣一句後,便也衝進了客棧內。
桃衣站在原地,還是有些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時間已經不早了,恐怕在不進宮,永帝就要怪罪下來了。縱然桃衣不想單獨麵對這個千古一帝,但是想想若是沒人去麵聖,不知道會得個什麼罪名,便就上了馬車,朝皇宮去了。
“主子,獨孤姑娘已經離開了金陵。”馬車走到半道上,無名在車外低聲這般說道。
聞言,桃衣睜開了眼細細想了一番後,問道:“可有查到獨孤良的身份?”
“未曾!”無名道。
“改道出城,去找花將軍。”桃衣說著,也不管皇帝是不是還在等,便執意要無名改道出城了。
城外三十裏,馬車跑得飛快幾乎隻用了一個時辰,便就看到了大營。
“車上何人!軍營重地不得擅闖!速速停下!”大老遠的,桃衣就聽到了令官的大嗓門。心中頗有些懷念的感覺,便撩開了馬車的簾子,不管不顧的踏著馬車頂棚就施展輕功,衝進了大營內。
“住手!桃姑娘!”眼尖的令官認出了桃衣,急忙喊停了警戒著準備攻擊的士兵。於是桃衣就這麼一路暢通無阻的衝進了花逆鱗的大營內。
“徒兒參見師父!”桃衣一進帥帳,就跪在了帳篷中間。
花逆鱗本來在看書,冷不丁被桃衣嚇了一跳。定了定神後,才笑道:“還以為你不會來見我,起身吧!”
桃衣起身後,在花逆鱗下首坐定,便開口道:“師父,夏良笙就是獨孤良是嗎?”
聞言,花逆鱗看了一眼桃衣,歎了口氣後,若無其事道:“不是。”
“師父,我此前拜會過師娘,她說了很多關於你的事情。她還說,你撒謊的時候喜歡先吐一口氣,所以師父你方才是在說謊吧!”
聽到桃衣說起自己的妻子,花逆鱗隻覺得有些頭疼。這個徒弟哪兒都好,就是脾氣太倔人太聰明。此刻她來問自己夏良笙是不是就是獨孤良,想來是已經發現了什麼了。這樣想著,他有些無奈的放下手中的書後,正色道:“他確實就是獨孤良,但是他要求過我不能讓任何人知道,他就是獨孤良。”
“所以你們合作的條件是鬼城咯?”桃衣又問。
“正是。我幫他重新掌控鬼城,他回金陵幫助控製局勢。”花逆鱗答道。
“師父,”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桃衣咧嘴笑了笑後,這樣說道:“其實我沒有去見過師娘。老早師娘就被皇帝安排接到安全的地方去了,我都不知道師娘長什麼樣子。”
聞言,花逆鱗有些氣結:“幾個月不見,你倒是越來越聰明了,連我都被你算計了一番。”
桃衣笑了笑後,從懷中掏出一本書遞了過去,道:“師父,這個是山莊內唯一適合戰場作戰的殺陣祥講,就當做是我遲來的拜師禮物了。”
聽了桃衣的話,花逆鱗有些詫異。他知道撚桃山莊以陣法聞名,桃衣在軍營那段時間,他沒少試探她是否懂陣。但是幾番試探後發現,桃衣要麼是藏得太深,要麼是壓根不懂。所以便放棄了。想不到如今桃衣主動將陣法送了上來,是令他十分詫異。
“師父不要客氣,我們山莊裏陣法多了去了,這個是我找出來最適合戰場作戰的,你就拿著吧。皇上還宣我入宮呢,我就先走啦!”桃衣說著,似乎是怕花逆鱗拒絕一般,將書往他桌上一扔,就迅速的離開了主帳。
見她如此,花逆鱗似是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便伸手拿過那本書,翻開細細研究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