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回 眾妃聚首景仁宮(1 / 2)

那富麗堂皇的內殿正中,那精致麵孔的佳人慵懶榻上。遙遙地,媚聲傳出:“瑾年,何時了?”那被喚作瑾年的女子亦有清秀麵孔,聽聞主子喚,碎步上前:“娘娘是時候去了。”“哦,皇後那老婦怕是等的急了。”“娘娘貴妃之尊給她請安已然是給了麵子,皇後哪敢計較許多。”瑾年挑眉。“放肆!此人終究是皇後,汝等這般議論,倘若落人把柄,本宮可救不了。”瑾年惶恐跪:“是,奴婢知錯了。”她完全弄不懂主子之心性,她應該感到慶幸,其主子隨身居高位,手段淩厲,卻是個頗有城府之人,若是少了胸中丘壑,怕是現在與皇後分庭抗禮之人怎生也輪不到她罷。

木貴妃,有個香豔的名字,喚作煙姬,頗有幾分風塵女子的意味,可她倒是出自名門,乃內閣大學士之嫡女,自幼習詩書,撫素琴。到底來說,能在入宮短短數年間坐上貴妃寶座者,定是有幾分來頭的人物。

“給本宮梳妝罷。”片刻間,貴妃揚手。一席橘色溜邊蜀錦裙勾勒出佳人身段,那及腰長發挽了流雲鬢,瑾年細細簪花,更配以霜紋流蘇飾之,皓腕一羊脂鐲乃常伴身旁之物了。施了脂粉,望那鏡中人,那麵目更是精致的顯假,卻無疑有著動人心魄之美。”罷,今日新人進宮,保不準皇上也在,便順水推舟賣皇後個麵子罷。“

再說如畫吧,入住了靈犀宮一側的傾錦閣,此閣並不甚是奢華,卻也算清晰雅致,旁臨太液湖,閑時四處遊賞風光倒也很是不錯。照例第一日入宮的秀女得向皇後請安問禮,如畫亦不敢怠慢,一番梳妝,不顯突出以淡雅為主。出。

忽見的前方一抹倩影。“何人呀?”如畫低聲問采菊。“回小姐,不不,回小主的話,是新晉的安采女。”安采女,如畫抬眸:“可是大名喚作安斂意。”“正是。”采菊略奇怪。如畫頓生了親近之意,快步上前。

“嬪妾更衣顏氏問安采女好。”如畫朗聲。佳人轉身,一絲驚奇意,其婢子低聲:“此乃翰林院侍讀之女,與小主父親是一派人物。”斂意遂含笑虛扶:“妹妹快起來,本主不過位分稍高罷,妹妹若不嫌棄,以後你我姐妹相稱可好?”如畫一愣,然後歡喜應了,細細打量此女,別有一番好看,算得上氣質出眾者,斂意似乎瞧出她在打量自己,笑著調侃:“嗬,妹妹瞧著姐姐這般容貌可還入眼?”“入得入得,姐姐可是美貌動人,無怪皇上一見之下念念不忘呢!”二人談笑間,至景仁宮,通報了皇後,靜候殿外。

想著今日得以見到皇後及多位皇妃,如畫和斂意心下均忐忑不安。

當今宮中權勢之最自然是皇後無疑,此女乃皇上發妻,隻是似乎溫和有餘而威嚴不足,說的難聽寫,有幾分唯唯諾諾之意,於是她的皇後之座被後宮諸人虎視眈眈,而其中最為有力的競爭者莫過於木貴妃罷。此外便是幾個新晉的嬪位女子,要數芷嬪最受帝寵,其嬌媚無骨狀,怕隻要是男子,無一不折服於她裙下,隻是此女淺薄且伶牙俐齒,得理不饒人,又喜依附高位,她的幕後操縱者便是木貴妃了。另幾個便各有風姿,在此不一一贅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