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快四周望了下,選好地方拉開褲子掏出武器,四方揮灑。就是這時,頭頂一片灰蒙蒙地霧氣樣的東西罩了下來。
我哪兒知道啊,還是舒暢地揮灑濁物。
霧氣快要臨身的時候,我才有了一絲感覺。
我四處亂望,心裏一涼,心道:不好!是不是鬧鬼了?
霧氣凝聚,幾滴霧水掉在我頭上,我戰戰兢兢地抬起頭,馬上發現了在我頭上凝而不散的灰霧,我本能地收起武器就想跑回倉庫。
一抬腳,那團灰霧化為一頭虎形白氣直擊頭頂,我隻感覺頭頂涼氣貫體,四肢發麻,連腦子裏的念頭都無法轉動提起,隻閃了下:我要死了!的意念,接著就沉沉地撲在了地上。
晉葛洪《抱樸子·至理》中有雲:“接煞氣則雕瘁於凝霜,值陽和則鬱藹而條秀”。
古代人認為居住環境離不開氣,有氣才有生命。正所謂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爐香。
人就是靠這一口氣賴以生存。
氣的流動必然產生氣場,化解方法:
銀行以貔貅化解、官府以獅子化解、道觀以寶劍化解、酒鋪、酒窖、釀酒行業以葫蘆化解、家庭以羽毫石化解、經營生意以八尺神照鏡化解。
按《抱樸子》,煞氣,大凶者也。
可那晚在我的意識中,卻並不是那回事。
話當時地我撲倒在地,但意識並未就此消散,隻是一股股涼意沏骨的氣體自我頭頂向下湧動,四肢百骸麻意不斷,全身上下哪怕是手指都動彈不得。
隻有意識還玄之又玄的存在著,但又無法形成完整的意念、念頭這情形讓八歲的我驚駭欲絕。
不知時間過了多久,模糊意識中,我慢慢積攢念頭,終於完整地想出來:這是個什麼東西?
老虎?我記得那霧氣是化為一隻白色老虎向我奔來。
難道是一隻老虎鬼?
我沒上過學,但跟著同齡夥伴們玩耍時受到了一點點知識的影響,知道宇宙洪荒,知道春夏秋冬,也知道精靈鬼怪是荒誕不經的。
但剛才的一幕讓八歲的我隻能想起來自靈魂的解釋——鬼!
四肢還是不能動,但意識已經漸漸清晰明白過來,那股涼氣包裹著我的意識,身體完全沒有了知覺,隻有涼,還有一點點的刺痛感。
刺痛?
我努力地感知著,那點刺痛猶如細長的針紮進我的意識,撕開欲窺其全貌的念頭,夾著銳不可擋的疾勢正中我的意識,一陣晃蕩,一陣有物吐不出來的嘔吐感後,漸漸地平靜下來。
在我僅僅八歲的身體與經曆來看,這種身體不能動、意識不停地受到侵襲的痛苦簡直是不可忍受的,恨不能就此死掉算了,哪怕昏過去都是一種奢求。
好在那陣刺痛過後,我還是在慢慢恢複之中。
十分鍾左右,身體完全恢複如初,意識也格外的清明起來。
我慢慢地爬起來,雙眼漸漸注視到右手上。
我的右手手臂瘦、贏弱,皮膚略黃帶黑,完全是營養不良的征狀。
但這些並不是我觀察的重點,重點是我的左手掌掌心居然鼓了起來:
白色的皮膚如同正在被蒸煮的饅頭在慢慢拱起,拱起的部位白中帶了些青絲,慢慢的青色越來越重。
我嚇壞了,心想這老虎鬼一定是鑽進了我的手裏,現在它要開始吸取我的血肉了。
想到這兒,我就一陣難過。
孤兒本就已經很可憐了,現在又沒了房子住,大半夜的撒泡尿居然被鬼上了身,還要被吸光血肉而死,真是生死可戀哪!
老像是聽到了我心中狂喊的P一樣,那青包終於不再鼓動,反而漸漸地消散開來。
我喘著氣,又借著夜色仔細盯了盯,最後確認青包已經完全消失,這才魂不守舍的走進倉庫,爬上床睡覺。
剛才趴在地上不知道過了多久,身體又冷又麻,又被老虎鬼嚇跑了一半魂,現在又累又乏,倒在床上不久就昏昏睡去。
第二,我是被叫醒的。龔隊長進了倉庫後一腳踹翻了竹床,我也就醒了。
第三,龔隊長又臉色陰沉地警告我,如果再這樣睡到中午還不起床幹活,那麼就要我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