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轍側過頭來,“怎麼了?”
“沒怎麼。”牧晚歌搖搖頭,看了他一眼,抱怨道:“往日裏讓它下雪它不下,偏偏這個時候下雪。”
“你不是一直等著下雪嗎?”
“我沒有等下雪啊,隻是看著天不下雪,我挺擔憂的。”牧晚歌說道。
“擔憂什麼?”沈轍又問。
“瑞雪兆豐年啊。”牧晚歌說了一句,又道:“更何況,我不是還種著蔬菜嘛,我要等大雪來檢驗它們會不會死。”
“你還惦記著你的那些蔬菜呢。”沈轍想著她的那些蔬菜就笑了起來,她所謂的大棚蔬菜,到今天還沒有見到她拿出來吃過。
“你別笑,我那些蔬菜隻是長的慢,等到了明年青黃不接的時候正好可以吃。”牧晚歌說了一句,心中卻是想道:明年我種的蔬菜,你還吃的到嗎?
“快些走,到家了。”沈轍卻是顧左右而言它,他放開她的手,快步走過去開門去了。
眾人拍了拍身上的雪花,進了屋子,牧晚歌見到眾人都是滿身寒氣的模樣,有些擔心眾人會因此著涼,便道:“幾位要不要喝點酒,暖暖身子?”
“不用了,不用了。”李鈺聽到牧晚歌這話,想起昨天晚上喝的酒,隻覺得腦袋一疼,隻道:“謝謝嫂子,隻是我們昨天喝了酒,這會兒還覺得有些濃醉未消呢。”
“是啊,不然我們不可能去山上一趟,連一隻獵物都沒有獵殺到。”張如冰也說道。
牧晚歌聽到他們的話,便笑了起來,道:“既然不喝酒,那我就給你們煮一些驅寒的薑茶。”
“不用不用。”兩人想起昨天喝的紅糖薑茶,又是連連擺手。
牧晚歌見到他們這模樣,不禁有些促狹一笑,道:“我給你們兩人少放一些紅糖。”
“那行吧,我們不要太多,半杯就好。”李鈺又補充了一句。
牧晚歌笑了笑,生了火,切了一些薑末,然後舀了一點點紅糖放在鍋裏麵一起煮著。
其實她也不怎麼喜歡喝紅糖水的,不過紅糖薑茶的確驅寒,她上次病怕了,相對於生病,她還是寧願喝碗薑茶了。
茶水很快就煮好了,牧晚歌將茶水端給眾人,然後又將生火剩餘的木炭用盆裝好,又加了一些木炭,蹲到了桌子底下來。
坐在火爐旁,眾人總算是覺得身子暖和了許多。
“晚上兩位貴客想要吃什麼?”在爐火旁坐了一會兒,牧晚歌便問道。
“隨便。”兩人答道。
“那不如我們吃烤肉吧。”牧晚歌便說道。
“烤肉?”李鈺兩人不禁想起從前行軍途中,在山野中抓來山雞,圍著篝火烤製的情形了,想著還真的有些期待。
“正好有兩隻雞一隻兔子,我們可以拿隻兔子放在柴火上烤,雞則是用稻草包著放在灶膛裏麵,再另外一隻,則是先將它炒熟,然後放入一些配菜,倒入高濃度的酒,用火一點,鍋裏的便燒起來了,立馬端上桌,在火還燃著的時候,一邊吃著,慢慢的火便也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