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我扶著你去休息。”牧晚歌說著將沈轍攙扶起來,扶他去房間裏麵休息,等他在床上睡好之後,她又燒了水,給他擦了臉,才道:“你先睡一會兒,我去收拾一下殘局。”

“晚歌。”沈轍卻是拉住了她的手腕,說道:“不要走。”

牧晚歌微怔,隻用力將她一把拽過來,她一下子就倒在了他的床上,麵前有一張棱角分明的臉,在她的眼前放大再放大。

在她還沒來得及反應的時候,他已經仰頭碰到了她的唇,他的口中呼出的酒味以及濕潤的氣息打到了她的嘴中,隻讓她覺得有些心猿意馬,整個人也有一些僵硬,半響後,才回過神來,伸手推開他,道:“你醉了。”

“我沒醉。”沈轍說了一句,突然伸出手,用他鐵筆般的手,將她緊緊的禁錮在懷裏,聲音恍若呢喃,道:“晚歌,我愛你。”

“真的?”牧晚歌聲音有些輕。

“真的。”沈轍答了一句,他迷蒙的眼瞳中,這會兒是這樣的認真,平日裏掩藏的深不見底的情緒,這會兒全部都浮於表麵,牧晚歌承認,這會兒,他的眼神,是真的將她吸引住了,她覺得自己整個人都沉溺在他的眸子中無法自拔,不知道該如何自處。

他又覆了上來,細細品嚐著她的柔軟,她隻覺得自己全身都被他的氣息給包圍了,正在沉迷此間的時候,外麵卻是傳來了那兩人的聲音,“酒,我要喝酒。”

牧晚歌登時就清醒了過來,她用力的推開了沈轍,沈轍正沉溺於這美好的一瞬無法自拔,突然被她這麼一推,他的意識也回來了一些,見到牧晚歌的臉,想起即將到來的離別,他一下子就沒了力氣,隻放開了。

牧晚歌看了他一眼,將他的手放入被子裏麵,然後起身走了出去,外麵兩人還在嚷嚷著要酒,牧晚歌見兩人醉著著實可憐,心下一軟,給他們煮了薑湯,一碗薑湯灌下去,兩人總算是也清醒了一些,也不是之前那副癱倒在地死樣子了。

“我問你們,沈轍是你們的什麼人?你們怎麼認識他的?”牧晚歌柔聲的問道。

“你是誰?”兩人迷迷糊糊的問道。

“我是沈轍。”牧晚歌說道。

“你沒死啊?”兩人聽到牧晚歌這樣說,麵前仿佛就出現了沈轍的那張臉。

“我沒死啊。”牧晚歌答道。

“你沒死。”兩人喃喃自語,卻沒有說出個所以然來。

牧晚歌見狀有些急了,想了想,又換了一種方式,問道:“我們是怎麼相遇的,你們還記得嗎?”

“記得啊,你被山賊追殺,是我們趕來救了你。”李鈺答道。

“你們是誰?”牧晚歌又問。

“我們是天秀軍的人,我是李鈺。”李鈺又答道。

什麼天秀軍亂七八糟的。

牧晚歌在心裏嘟囔了一聲,以前看別人套話是很容易嘛,她這套話出來實在是太難了。

想了想,她又問道:“你們天秀軍有多少人?”

“十萬人馬。”李鈺說道。

牧晚歌聽到他的話,還是覺得他沒有說到點子上,說的都是一些沒用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