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她突然想到了那天白勳說的話,登時好像福至心靈一樣,又問道:“沈轍是怎麼死的?”

“流血過多,自己沒撐住,死了。”一旁的張如冰補充道。

“那現在的沈轍是誰。”牧晚歌又問道,這會兒,她已經能夠聽到自己的心跳聲了,撲通撲通跳的極快。

“是……是……”李鈺的舌頭打著結,說話也有些嘟囔的不太清楚,牧晚歌心中急了,但卻也隻能夠等著他交代。

“晚歌。”就在李鈺要說出答案的時候,沈轍突然從裏屋推門出來,牧晚歌看到沈轍之後,當即一慌,連忙站起身來,故作冷靜的說道:“你怎麼醒了?”

“我起床如廁。”沈轍答了一句,又問道牧晚歌,道:“你在幹嘛?”

“我剛剛想要將這兩人拖到床上去。”牧晚歌說道:“可是他們實在是太沉了。”

“他們兩個喝的這樣醉醺醺的,別將你的床弄髒了,就將他們扔在這地上算了。”沈轍說了一句,幫著牧晚歌收拾了一下殘局,將桌子什麼的擦幹淨,然後他便走了出去。

過會兒,他再進來,卻是從牧晚歌的房間裏麵拿了一床被子出來,道:“有床被子給他們蓋就已經很不錯了。”

“這樣對待你的朋友不好吧?”牧晚歌低頭看了兩人一眼,兩人縮在地上,就露出毛茸茸的腦袋,好像兩條大狗。

“沒事,他們習慣了。”沈轍說了一句,看向牧晚歌,道:“恐怕今天晚上要委屈你睡我房間了。”

“反正我暖床費都給你了。”牧晚歌故作輕鬆的說了一句,但實際上,她的心中是有些忐忑的,她想著他喝有些喝醉酒了,不會對她做什麼吧?

然而,這一切她好像有些想多了,兩人收拾好後,躺在床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他都沒有跟她多說兩句話,然後就睡著了。

牧晚歌歎了一口氣,虧她還胡思亂想了那麼多,她伸出手來,漸漸向他靠近,說來,她已經很久都沒有跟他一起睡過了。

由於喝了一點酒,他一身燙的如同火爐,身上溫暖有些灼人,但她還是緊緊的將他抱緊,在他的唇上輕輕的落下一個吻,然後在偎依在他的懷抱裏,睡的無比安穩。

第二天又是新的一天,一覺醒來,感覺驟冷,牧晚歌連忙將沈轍抱緊。

沈轍醒來,感覺自己腰間的手,不禁有些失笑,他低聲喚了句,“晚歌,你醒了嗎?”

“醒了。”牧晚歌應了一句,卻是將被子用腳卷的緊了些,道:“這天氣,真的好冷,外麵是不是下雪了?”

“不知道。”沈轍搖搖頭,牧晚歌便道:“那你起床看看,順便去看看你的那兩位朋友,還是讓人家睡床上吧,否則真的凍病了。”

“行吧。”沈轍應了一聲,從床上起來,李鈺跟張如冰卻是早就被凍醒了,見到沈轍過來,李鈺抱怨的說道:“我的沈秀才,你這樣對待你的朋友不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