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鈺緩過來之後,連忙吃了幾塊酸白菜壓下了喉嚨裏麵的這股子酒氣,才將自己的疑問問了出來,道:“你們這農家的酒可真烈啊,但是我沒有想到,沈公子的酒量竟然這麼好。”
“那是因為他喝的酒跟你們不一樣啊。”牧晚歌在一旁大大方方的回應了兩人的疑問,道:“你們是江湖人士,走南闖北的,農家的水酒肯定是瞧不上了,所以我特地給你們打了頭道的烈酒來,這酒十分烈,我們鄉下很多人家都留著這頭道烈酒用來點火呢。”
“點火?”張如冰也緩和了下來,他應了一句,臉上有些驚懼之色,道:“難怪,我覺得我的喉嚨幾乎都要被燒掉了。”
“一般般啦,不知道兩位走南闖北,覺得我們這農家的烈酒如何?”牧晚歌拿著酒壇挑眉看向兩人。
“很烈,是好酒。”兩人連忙說道。
牧晚歌便笑道,“看兩位先生的樣子,就知道兩位先生特別喜歡我這烈酒了。”她說著又抱著這壇子給兩人倒上了一杯,道:“快點喝完,喝完我再去給你們打一壇子酒來,正好我要去給我這位嬸子家送菜,你們快點喝完,我就順路了。”
“不用了,不用再打了,這些酒完全夠了。”兩人連忙擺擺手。
方才他們又說了違心話了,這酒雖然烈,但是算不上好酒。
真正的好酒是醇厚濃鬱的,雖然烈,但是卻不燒喉嚨,倒上一杯好酒,緩緩的倒入喉嚨,就能夠感覺一種醇厚在人的嘴中炸裂開來,最後讓人沉醉在這種香醇的裏麵,這種香醇的酒能夠讓人連同記憶一起沉醉在裏麵,然後醞釀出新的故事。
可是這種農家燒酒,就隻有一個字,那就燒,燒喉嚨,燒心,燒胃!
“沒事,雖然我們家境貧寒,但是這種燒酒也不貴,既然你們是專程來喝酒的,我肯定是要讓你們喝個夠,讓你們永生難忘。”牧晚歌認真的說道。
“不用了,我們已經難忘了。”李鈺兩人連忙說道。
“你們是不是嫌棄我這酒了?”牧晚歌聽到兩人的話後,眼睛一彎,眉毛一垂,便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樣,好像因為他們的嫌棄,而讓她有多傷心一樣。
“沒有,真的沒有,是這酒太烈,我們喝這麼多夠了。”兩人答道。
“你們不喜歡我給你們打的烈酒?”牧晚歌看了兩人一眼,又說道,她的眼睛這會兒已經泛起了水花,盯著你看的時候,隻讓人覺得心中一軟。
“沒有,我們很喜歡,隻是我們的酒量也就這樣,一壇酒足夠了。”李鈺說道。
“真的足夠了?”牧晚歌再次問道,眼中帶著一些懷疑,道:“你們不會是為了幫我們夫妻省錢吧?”
“沒有,是真的夠了,我們初次上門,也不想要喝醉。”兩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