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聊!”非常惜字如金的麥克終於放下了懸著的心,冷冷的說。
“無聊?!我無聊?哼!總比你好啊,冷冷冰冰,一點也不會關心人,話又少,也對,冷血動物向來都適合沉默的——”可憐愷老大一向的沉穩形象還是被破壞了,實在是,某些人的話就是令人發指!
無聊?慕雲又翻了個白眼,有誰有他們倆個這樣無聊!算了,清揚總算是平安歸來,睡覺去,懶得理他們。
“慕雲,信件呢?看了嗎?”了解地笑了笑,風清揚叫住欲走的人。
“哦,對,信呢?”一言驚醒夢中人,錯愕地眨了眨眼,豐子愷這才想起大事。
“哼!”不用看也應該知道能發出這種嘲諷的人是誰了。
“喏,給你。”伸手從腰間取出三人冒著生命危險偷來的信紙,遞向豐子愷。
像是瞬間變了一個人,豐子愷伸手接過,然後移至燈下,小心翼翼地展開信紙。然後,幾顆腦袋也在他的示意下湊了上去。
“你們認為可信度有多高?”沒有錯過他們凝重的表情,慕雲興匆匆地問。
狐疑地看了看他,在心裏暗自為那表情注釋,豐子愷沒好氣地說:“不管有多高,我們都必須認真去對待。”
難得讚同他的話,麥克點了點頭:“寧可信其有。”
“你還真是出口成章。”
豐子愷諷刺的表情幼稚得讓他都有點莞爾,然後趕在麥克瞪人之前滅火:“OK,既然事情有了探索的方向,我們就各就各位吧,明天再擬新的計劃,現在也晚了,先休息吧。”
“明天再擬?嘿嘿,我以為你已經迫不及待了呢。”慕雲揶揄的向風清揚眨了眨眼。
“請問這話從何說起呢?”風清揚狀似不解地微笑請教。
又隻是嘿嘿一笑,但慕雲並不答腔。
“得了吧,我們都知道你是最想回去的一個,不用否認了。”對於這個公開的秘密,豐子愷更是知之甚詳,而有時想想,也確實難為他了。
“我有說過什麼嗎?”
“唐昭昭。”沒有廢話,麥克隻是堅持風格。
看風清揚瞪了過來,慕雲一笑:“不是我,我什麼都沒說。”
兀自悶了一下,風清揚也笑了:“這也不是什麼壞事,事實確是如此,我也不怕你們說,再說了,你們有自己的目的,我也需要一個堅定的方向不是?”
知他甚深的豐子愷歎了口氣,明知自己的話會讓他心灰,但他不得不舊調重彈:“清揚,你最好先習慣這個時代,這個身份。”
撇了下嘴,風清揚才想說什麼,但腦海一個影子閃過,他愣了下,然後自嘲地說:“也許,我是該學習忘記。”
愕然的對望,豐子愷不敢相信這話竟由他嘴裏說出,我有沒有聽錯?
沒有!慕雲肯定地點了點頭。
“好了,我先走了,你們也該休息了,明天見。”話一丟出,人已閃出門外。
望著踏風而去的瀟灑背影,衣袂飄飄,又有誰知道是個失意人呢?
“看他這樣,我真慶幸我們心愛的人都還在身邊。”
“誰叫他都不想忘記,這裏有什麼不好的,不回去又怎麼樣呢?”
“你沒有愛過人,你不可能理解,所以你也會比他過得好些。”
“他真的愛她嗎?”
“不知道,也許是,也許不是,他們感情很好,想當初我還以為隻是朋友,不過,感情的事很難說,當事人不說,我們誰也不知道。”
“好了,不說了,散了吧,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