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黑風高夜,殺人越貨天!
秋夜,已是夜闌,整個人間籠罩在漆黑中,明月已被雲妨,再也無力為這可愛的世界貢獻一絲微光。夜很靜,連秋蟲也好像已經睡了,不再有那吱吱的活潑,隻有微風拂過樹梢的沙沙聲,三更報已過了一刻。
幾條黑影無聲掠過,不留一絲探擦,樹杈上站立著的貓頭鷹眼神微晃,然後一切回歸平靜,半晌,隻有不遠處的窗戶‘嚓’的亮了起來。
“到手了嗎?”一個聲音壓抑地低問。
“疑人勿用。”冷冷的話拋了過去,猶帶半點囂張。
“愷老大,對我們要有點信心了。”幹淨的聲音笑笑的說,像不知憂愁為何物。
他們口中的愷老大翻了個白眼,“小聲點,你們是唯恐天下不知嗎?”怎麼這種時候他們還不改本性。
“杞人憂天。”鄙夷的話語再次傳來,在某人聽來就難免刺耳了。
在心底念了句三字經,豐子愷,不氣,犯不著為這種人生氣,你是主謀,哦不,是領軍者,不可以亂——深吸一口氣,嗯,很好,豐子愷,那一把刀刃又成功插*進了半分。
滿意地微笑,看了看他們,然後,愣了一下,急問:
“慕雲,清揚呢?怎麼沒看到他?”充分運用眼不見為淨,豐子愷直接越過麥克。
“真好!你還記得。”不溫不火的語氣就是能準確戳中痛處。
微微擦了擦冷汗,什麼時候他的友情這麼薄弱了?清揚,我對不起你,你可千萬不可以出事啊,想我們從小就一起玩,雖然從你六歲起就搬家,之後就你玩你的,我玩我的,但糼稚園那三年的感情還是不可忽視的。
清揚……懺悔歸懺悔,關心還得繼續:“那,他人呢?”
雙手一攤,慕雲不甚在意地說:“我們一出侯府,就被人發現了,然後他叫我們先走,他殿後。”
豐子愷眼瞪得大大的,“所以你們就真的走了?”
皮皮一笑,“沒辦法,我們幾個之中,他最機靈嘛。”侯府那幾個飯桶哪裏會是他的對手,隨便一個跳躍,他們就隻能望塵莫及了,不過嘛,嘿嘿,讓老大擔心下也好。
不能氣也不能說他們,豐子愷隻好來回徒步,口中念念有詞:“也不知道他會不會出什麼事,這麼久了還沒回來,就他這點功夫,也敢學人家逞強,真是不知死活。”……“不過,他這樣也是為了大局,這樣的決定也沒錯,但是……”
沒等他念完,麥克又丟出一句話:“他那點功夫?總比有些學了幾年還專一得隻能跟一個女人打強。”
天生敏感的豐子愷當下再也忍不住,冷嘲熱諷的話就要出口了。
“別!”慕雲非常會察顏觀色的站前一步,左看看,右看看,然後陪笑道:“你們先別吵,我們再等一下,他不會有事的,放心,要吵等他回來你們再吵!”“來來來,我們先坐下,喝杯茶先。”
“哼!”
“你哼什麼哼?”
唉~~~~~~~~戰爭一觸即發,慕雲隻好搖搖歎氣,幼稚的兩個大男人!
“你們這是在幹嘛?”房門被打開,一道詫異的男聲伴隨著清涼的夜風飄了入來。
愕然了一下,某人立刻怪叫:“耶?清揚?!”吵架的熱情一下子冷卻,豐子愷立馬衝到他麵前。
實在受不了激動的擁抱,一掌推開他,風清揚翻了個白眼,繼續走進房內:“幹嘛,才幾個小時沒見,用得著這麼感動嗎?”
完全不被冷淡的話語影響,豐子愷關心地亦步亦趨,“你有沒有受傷?怎麼這麼久才回來?有出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