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還記得那天我在魚塘邊上跟你說了什麼嗎?”顧疏言低聲的在舒洧的耳邊說道,一手將舒洧的手撰穩了,兩人穩穩的蹲在船邊。
“記得啊,我一直都記得。”舒洧看著那兩兩相握的手,臉上有一抹緋紅,她臉上的痘痘早已退下,迎著夕陽,透明白皙的皮膚看起來是那麼可口,她淺淺一笑,“我倒是很好奇,你要怎麼樣讓這池塘裏的魚都跳出水麵。”
“我一個人自然是辦不到的了,隻是有你,就不一樣了。”顧疏言眼神爍爍,握了舒洧的手探入水中,水中冰涼,兩人相握的地方盡是舒爽。
四周的人看著顧疏言握著舒洧的手探入池塘之中,便一眼不眨的盯著平靜的湖水,隻見湖中歡快的遊動著的魚兒忽而擺動魚尾,在水麵上冒出頭來,像是等著主人喂食一般。舒雨張了張嘴,看著岸邊的魚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一會兒,一條全身紅色的魚兒躍出水麵,在空中拋出一條美麗的弧度,又優雅的落入水中。
“啵——”
水中泛起陣陣波紋,很快,便不隻是那麼一條魚兒在空中來回跳了,幾乎所有的魚兒都跳了出來,池水打在眾人臉上,竟然是不知道說些什麼好,鬼怪至極,在看著顧疏言的眼神裏也變得意味深長。
有那麼一種瘋狂潛藏在其中,讓人不得不害怕,又不得不拜服。
“我們,是天作之合,你是我的。”顧疏言將手從水中抬出,嘴角亮麗的一笑,笑得那麼耀眼,幾乎與日月同輝。
舒洧愣愣的看著眼前的顧疏言,似乎是他變了,又似乎是她從來沒有看透過他,顧疏言手裏一撈,將舒洧帶上岸,眼神從圍著魚塘的人臉上掃過,他們臉上或多或少都有些池水,臉上露出不可置信的神情,包括長街也喃喃著說出兩個字:“神跡。”
隻有舒洧知道,顧疏言一定是用了什麼見不得人的法子將池中魚兒逼出水麵,可是那時,她又並沒有看見顧疏言用了什麼啊。舒洧心生疑惑。
“我答應退婚。”曲文暖咬著下唇,看著長街走路之時幾乎沒有腳步,便知道聲長街武功不凡,他本以為顧疏言是要用內力將池塘裏的魚兒逼出——畢竟是習武之人,這種事是很容易做到的,可是他站在池塘邊上,沒有感覺到絲毫內力的波動,所以顧疏言一定是通過其他的法子來做到這樣的效果的,可是其他的法子,究竟要怎樣才能讓魚兒在空中起舞……
一切宛若夢境。
“文暖答應了退婚,那麼我也就無話可說了。”說話的是曲儷,與曲文暖兩人撫了撫袖子,轉身離開舒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