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舒管家便上了樓來,將舒洧請下樓去,一麵嘮嘮著說這顧疏言這回牛皮扯大發了,若是他謙虛一點,說不定老爺子還能夠看著那三千聘禮的份上將小姐許配給他雲雲……
舒洧搖了搖頭,隻覺得他們都不懂顧疏言,如果是做不到的事,他是不會說出口的。
他就是那樣的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負起責任,即使她不知道在那個從小無人教養的環境下,顧疏言究竟是怎麼培養出來的責任感,竟然是那樣的強烈。
“舒洧。”顧疏言見了舒洧的身子從樓梯上顯現出來,便要迎上去,結果被舒洧狠狠的瞪了一眼,示意他在原地好生呆著。
顧疏言抬起頭,看著“疏影橫斜”四個字,無奈他隻認得其中第一個字,然後便開始腹誹,看著匾額也不像是新作的,難道在很久以前舒洧就開始幻想著要嫁給一個名字裏帶“疏”字的?顧疏言搖了搖頭,將這種十分無恥的想法搖出了腦袋。
“父親,您讚同我的決定嗎?”曲文暖看著舒洧下樓,問他父親,“若是他們兩人真的能夠使者魚塘裏的魚兒跳起舞來,我就退了這門婚事。”
“這……”曲儷想了想,點點頭,“那……就隨你吧,你惦念了十年,十年之後你竟然能夠這樣看的開,為父的也應該為你感到高興才是。畢竟不是誰都能夠將十年的執念一朝放下的。”
曲儷想了想,總覺得顧疏言是不會有這樣大的魔力的人。
也就是這一句話完了之後,舒洧走到顧疏言身邊,沒有紅地毯,沒有樂曲,但是不知道為何,兩人看上去,天造地設,讓曲文暖覺得自己無處站叫。
顧疏言伸出雙手拉過舒洧,就是如此眾目睽睽他也做的十分的坦然,拉著她站在魚塘邊上,兩人衣袖聯袂,卻是十分般配。
舒雨在兩人身後眯了眯眼,盯著麵前的魚塘,曲儷與曲文暖也盯著,就連長街也開始好奇顧疏言究竟能不能讓魚從水裏跳出來,碧清跟著舒管家下樓,舒家許多人都圍在了魚塘邊上,顧疏言環視了四周,向舒雨要了一艘船放入魚塘之中。
“害怕嗎?我們從這裏跳下去。”顧疏言指著水中的小舟笑著問舒洧。舒洧搖了搖頭,說道:“你會遊泳,所以我不怕。”
“你就記掛著我會遊泳。”顧疏言好笑的說著,一攬舒洧的腰,兩人雙雙往小舟跳去。
打從豔祭告訴過顧疏言身懷武功,隻是不知道怎麼用後,他便開始研究那些武功招式,此刻兩人落在船上,船身微微晃蕩,卻也沒有出個什麼大事,邊上的人圍著就等顧疏言如何讓神跡降臨,顧疏言卻隻顧著與舒洧半蹲在船上咬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