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已經拉鉤,現在換你幫我了。這兒這麼大,我實在有點頭昏,你帶我出去,好不好?”韓書在心裏鬆了一口氣,揚著極為無害的笑臉,又強勢又溫柔地說道。
“這可不行。”男子搖搖頭,不被韓書的糖衣炮彈所惑。
“為什麼不行?難道說,其實你是一個沒有自由的少爺?因為身體虛弱,不能走出這座院子?”韓書的腦海中已經開是臆測各種可能了。
“姑娘若能體諒,確是在下之幸。姑娘如何稱呼?”男子答得含糊,又轉移了話題,可見,他絕對不是個純粹的老實人。
“哦,我叫韓書,書本的書。公子如何稱呼?”韓書到底不是心思詭秘的狐狸,沒有那麼多九曲回腸,人一問,她就被帶過去了。
“在下夏顏陽,不要人誇好顏色的顏,太陽的陽。很榮幸能夠認識韓姑娘。”夏顏陽溫吞地笑著,分明是一隻小狐狸,而韓書卻將其看成了可憐的小狗。
“夏公子,既然你不能帶我出去,那你幫我指指路行麼?我該從哪裏出去?”韓書心中感歎,果然是‘在家靠父母,出外靠朋友’,沒想到深陷囫圇之時,還能遇到一個好人!
“在那邊。”夏顏陽伸手指了一下,淡淡地說道。
“謝謝,來日再會。”韓書連忙道謝告辭,腳下生風地往夏顏陽指的方向小跑著而去。
“不客氣。”夏顏陽的嘴角勾起一抹深深的笑意,詭異地咕噥了一聲。
韓書覺得有些奇怪,怎麼她走的道好像都有些似曾相識,正在懷疑間,她便被幾名護衛給攔住了。
韓書低頭瞅了瞅自己的衣服,又瞅了瞅兩名護衛,正要說什麼,卻被護衛搶了先,“跟我們走!”
於是,韓書隻能識相地跟著兩名護衛走。
問題是,她不識相都不行啊!一前一後地夾著她,她想逃都沒有縫!
護衛將韓書推進房間的時候,她還在愣神,等她反應過來,她才發現,這個房間根本就是她之前出來的地方!
而且她身後還有個人正用八百萬伏特的電力狠狠地瞪著自己。
那個張大了眼瞪著韓書的人,自然就是莫名其妙被打暈的無憶!
“嘿嘿,無憶,好巧啊,你也在啊。”韓書轉過身,裝作一臉無辜,訕笑著說道。
“啊,韓小姐,你的臉怎麼腫了?快坐下!”無憶原本還在埋怨韓書,可當她一見到韓書一邊的臉腫的老高,心疼地連忙拉著韓書坐下,自己則跑到一邊翻箱倒櫃。
“沒事的,過兩天就會好了。不碰也不疼的。”韓書隻是剛挨打的時候覺得有點火辣辣的疼,過了一會兒便沒有知覺了,也不甚在意。
好在夏顏陽攔住了秦芳的第二掌,否則她還不確定,自己會不會直接跟秦芳拚了命去!
“這怎麼行!韓小姐長得那麼好看,被這一掌傷成這樣,實在太糟糕了。到底是誰那麼狠心,竟敢傷害您?”無憶從櫃子裏掏出了一個盒子,打開盒子拿出了許多傷藥,輕柔地幫韓書抹著藥,憤憤不平地說道。
“嘶,就是一個走路像螃蟹一樣的女人。”韓書吃痛地痛呼一聲,將秦芳比作了螃蟹。
“額,走路像螃蟹?”無憶眨了眨眼,愣愣地瞅著笑意盎然的韓書。
“當然了,我示範給你看!”韓書直起身子,扭著腰,像螃蟹一般走到旁邊去。
“哈哈哈,這個,也太好笑了吧!這個像螃蟹一樣的笨女人到底是誰啊!哈哈~”無憶看得捧腹大笑,全然忘記了自己醒來後要狠狠敲一敲韓書腦袋的初衷。
“秦芳呀。聽說是叫這個。”韓書撓了撓頭發,隨意地脫口道。
“額,秦芳?”無憶忽然止住了笑意,麵帶驚慌地左顧右盼了一番,而後才上前,對著疑惑的韓書輕聲道,“那個秦芳可不得了,是秦猛將軍的獨生女呢!隻有我家公子敢不賣她麵子。不過最近又要打仗了,她爹可是主力,得罪不起呀!”
韓書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打仗?”
“是啊,你還不知道麼,我們東臨要和北蒙打仗了!”無憶像看怪物一般地瞅著韓書,語氣嗔怪地說道。
“哦。之前我被壞人綁了,不見天日,不知道這個消息。”韓書不禁鬆了一口氣,隻要不是跟南詔打仗,她就放心了。
“怪不得呢!你還不知道吧!南詔國作為我們東臨的友好國,要全力助我們一舉消滅北蒙呢!”無憶笑著說道,臉上溢著自豪的流光。
弦“啪”地一斷,韓書的笑意僵在臉上,“你說,南詔也要出兵?”
無憶搖搖頭,緊接著道,“不是出兵,是三方的兵現在南詔東北部的浩城集結對峙,隨時都可能要開戰了!”
“在南詔開戰?”韓書的麵色一冷,沉聲問道。
“是啊,東臨與北蒙北麵被環江隔開,沒有直接接壤的土地,所以我國才會同南詔交好呀!”無憶說得那叫一個理所當然,卻聽得韓書心情一團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