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連忙站起身來,欲送,叔姬道:“快別,再多看一眼,我眼都瞎了,回見。”
我:“......”
我紅著臉回頭瞪他,他隻是淡淡地笑著,四平八穩。
我說:“我又不缺禦人,再要一個做什麼,邱岩以前是宮廷侍衛,就讓他負責府邸的平安如何?”
“婧都決定了,還問煜做什麼?”他拉過我,傾身吻了下來。
他的吻迫人而有力,來得突然,迅疾撫向我腰帶的手,不容置疑地昭示著他的決心。
我一時發蒙,隻能深深地仰起頭,和他相吻。察覺到他的動作,連忙拉住他,氣喘籲籲道:“不要在這裏,大白天,有人……”
他不聞不問,一把把我按到案上,動手解我的衣服,幽深的眉眼,張狂的動作,無端地讓我心中閃過一個怪誕的念頭:他,是不是在生氣?
眼角的餘光掃過堂內,即便是最不會看人眼色的棠,此時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子明……”我輕聲喚道。
他的唇隨即覆了上來。
如漫天洪流排山倒海而來,窗外的陽光鋪灑開一片炫目的光幕,映著他俊逸得耀眼的眉眼,無端地透出些驚心動魄的味道,隨著他近乎狂野的動作,漸漸迷離成一片半真半幻的景象……
在一片癲狂的景象中,我隻聽到一個聲音,如從遙遠的地方傳來,渴切般地呼喚:“子明……子明……”
那聲音,令人臉紅。
潮起潮落。
我緩緩平複著自己激狂的心跳,抬頭看他。他的表情依舊平靜,唯一雙眼眸,如夕陽下的湖水,寧謐溫暖。
我低低地喚了一聲:“子明……”
他“嗯”了一聲,眼角勾起淡淡的笑意:“累麼?”
“……”我實在不知如何作答,偏過頭,臉頰泛熱。
他理好衣物,把長袍裹到我的身上,俯身抱起我。
我嚇了一跳,連忙道:“我自己來,讓人看見。”
他哼了一聲:“這是我自己的家。”
回到後院,他把我放到榻上,我哆嗦著腿剛要站起來,卻見他又開始解自己的衣服。
我:“…….”
“夫君,你?”我有些傻眼。
“明日就要離家,還不知要去多久,現在的時光怎可辜負?”他毫不猶豫地重新壓倒我,聲音低啞。
這一次的吻細致纏綿,落滿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我很快迷失在那一片巨大的銷魂蝕骨的沼澤中,向他臣服,由他掌控,隨他起舞。
過程分外漫長,那無限拉長的歡愉幾乎讓人魂飛魄散,到最後,我竟情不自禁地流下淚來,聲聲呼喚著他的名字。
他不知疲倦地吻著我的眉眼和嘴唇,滿含憐愛溫柔。
我終於想起自己想問的問題,揪住最後一絲理智問道:“你說明日要離家,是怎麼回事?”
他把我環在懷中,說道:“鄭國向晉國求和,晉侯決定在鄭國蟲牢舉行諸侯會盟。”
我“哦”了一聲,意興寥寥,一時間還是沒想明白,這和我們有什麼關係。
他緩緩地撫摸著我的頭發,說道:“說來這事還和蘇國有關,鄭國攻打蘇國,蘇君一怒之下向楚王控告鄭國,楚王便讓鄭國歸還侵占蘇國的土地。鄭伯生氣了,於是投向了晉國。”
我忽覺得這橋段甚是耳熟,好像很多年前,君父和許君就來過這麼一出。我偏頭枕向他的手心,靜靜地聽著。
他的手指細細地描繪著我的臉頰,低緩道:“所以你看,公子曼留在楚王身邊,也不是全無好處。”
我回過神來,心中頓時湧起萬般滋味,悶悶地“嗯”了一聲,拉過他的手,慢慢親吻他的手心。
他身體一頓,隨即翻身覆上我,慢笑:“既然夫人尚有興致,我們再來一次。”
我:“……”
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時睡過去的,全身的每一寸肌膚每一寸筋骨都好像被人碾碎了重新拚組,疲累得連呼吸都成了一項負擔。
迷迷糊糊中覺得有人在替我清洗。
迷迷糊糊中感覺天好像暗了下來,有人扶我靠在一具溫熱的胸膛,給我喂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