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換玉翹目瞪口呆了,“哎呀,我親愛的嫂嫂,我真是服你了,蘇先生早在你回來的那晚,便說穀中有急事,離開了。”
“那他怎麼沒有跟我說起過?也不曾來向我辭行啊?”微微皺起了眉頭,璃落不解的追問道。
“這個我就不清楚了,不過聽守在碎玉軒門外的陳安說,那一晚蘇先生有去找過你,隻是你正好與四哥在一起,他便也沒有說什麼,隻是托陳安轉告你,他走了。可能是第二日四哥走的太匆忙了吧,所以陳安還沒來得及告訴你,便離開了,幸好他告訴了我,不然我也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微微撇了撇嘴,玉翹大大的打了個哈氣。
“原來如此。”低低的呢喃了句,璃落將衣服的腰帶係上,緩緩的轉過了身,這幾日,她是有些不舒服,什麼事也不想做,總愛吃些酸的,尤其偏愛梅子,更可怕的是她好像有睡不完的覺似的,總覺得困得緊,也罷,即是穀中有事,那下次便由她去看他吧,這一輩子,終究是她欠了他的。
出的門來,璃落才知道何家的別院竟這樣的大,看來秦辰沒少往這裏貼補錢,微微撇了撇嘴,璃落跟在玉翹的身後,繞了許久終於到了目的地。同皇宮不同,山野裏的鞠場未有短牆框圍,隻畫出場地來,樹起兩支碧竹,中結細網,做了個風流眼,對抗的兩隊哪隊能將球踢過風流眼,且不被對方接住就算贏得一籌,最後以籌數多少定勝負。場上兩隊皆是何家的下人,看來他們平時過得也很悠閑,正待轉目,璃落卻便一襲青衫凝住了目光,何清竟也在這裏。
望著對麵一身短裝打扮的何清,璃落不禁微微扯了扯嘴角,偏過頭去,對著身側的玉翹,淺淺開口道。
“你家何清這樣打扮,倒不輸氣勢,看來你調教的不錯啊?”
“那是”得意的衝璃落揚了揚下巴,玉翹望著何清的眼神是璃落少見的溫柔和欽佩,而對麵的男子此時也正好移過視線,四目相對,自然又是一番溫柔景致,璃落也不打斷,隻是默默的看著他們笑,想著就這樣一輩子,其實也很不錯。
蹴鞠正式開始,因著何清知道璃落的身份,所以剛開始時,他帶的隊都很怕傷害她,隻要璃落站在風流眼附近,就不敢貿然將球踢過來,擔心球不長眼將她這個身份高貴的弱女子砸暈。
璃落看準了這個竅門,與玉翹互望了眼,彼此心知肚明。故而,後麵每次對方要踢球的時候,璃落就自覺跑到風流眼底下站著,一次次取得防守上的重大勝利,簡直就是她們團隊的吉祥物。原先在宮裏為了贏玉翹,琢磨出來的解數也在玉翹的配合下得到穩定發揮,拐躡搭蹬之間,揚腳險險踢進三籌。
踢完半場,大家三五成群分坐小休,玉翹將璃落拉到場邊棵大樹下歇著,候在旁的小廝趕緊遞來涼荼汗巾。分在敵隊的何清此時也悠悠的踱過來要和她們坐一起,玉翹抬眼望了望站在麵前的高大男子,拿腳尖沿著樹冠影下來的樹蔭邊緣畫一圈,朝他努努嘴:“站外邊去,不準踏進來。”
何清見狀,立馬抬起袖子擋住毒辣日頭,縮著肩膀佯裝委屈道:“為什麼啊?”
玉翹顯然不買賬,揚了揚眉道:“你說呢?”
何清裝作很配合的樣子,認真想了又想,最後方才慢慢紅了臉道:“是不是我不小心被我們球隊的前鋒摸了一下腿啊,那是意外是意外,蹴鞠麼,難免……”
聽得此,璃落噗一口水噴了出來,她原來隻知道何清嚴謹呆板,不懂情趣,竟想不到他也有今日這般風趣幽默的時候,真是難能的可貴啊,隻是他們球隊的前鋒,如果她沒有看錯,那應該是個長相俊美的小廝,看來這也是一大趣味點啊,玉翹的醋意可不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