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再看玉翹,隻見小美人兒牙關緊咬,一副怒不可揭的模樣:“本公主管你被誰摸啊,本公主問你為什麼踢兩個球,兩個球都砸在嫂嫂身上?”
何清顯然呆了一下,低頭囁嚅:“運運氣不好。”
玉翹一個爆栗敲過去:“砸了人還敢說別人運氣不好?”
被打了的何清,竟然一點反應都沒有,反而裝的更加委屈了,緩緩的伸手揉了揉額頭,淺笑著,略帶寵溺的道:“我是說我運氣不好啊,怎麼知道踢球過去會那麼準砸到阿紫啊,我明明沒有照著她踢……”
對他這個解釋,玉翹顯然不買賬,挑眉打斷他的話:“講重點!”
何清小心翼翼看了玉翹一眼,再看璃落一眼:“所以一休場就趕緊過來想道歉啊……”
玉翹不置可否哼了一聲。
璃落卻趁此,把何清拉進樹蔭裏:“那你快道。”
何清顯然沒有料到,對於他和玉翹經常表演的戲碼,璃落會這麼感興趣,所以紅著臉撓撓頭:“那,那……”
見他如此,璃落眸光一亮,想了想道:“唉,道歉之前你先講講你怎麼就被你們先鋒摸腿了啊?”
何清:“……”
玉翹:“……”
比賽沒完,眾目睽睽下,分屬敵對陣營的三名選手已勾肩搭背和樂融融,可想下半場璃落們仨都沒有上場機會。
幸好上半場已玩得盡興,多日搞得自己悶悶不樂的東西也一掃而空,抬頭看天高雲淡,不遠處水藍風輕。璃落喝一杯涼茶,再喝一杯涼茶,想起孩提時代也有這樣的時候,常常同雪鷹抱著水壺去王府中的小亭納涼,那時天真不解世事,雪鷹也是,本來以為她會長成一個成功的殺手,結果長成一個情種。
正有點筋疲力盡懨懨欲睡,身旁一直有一搭沒一搭的和何清討論上半場攻防問題的玉翹忽然瞪大眼睛:“咦,你們看,那個不是跟著皇帝哥哥出去的陳安嗎?他怎麼回來了?皇帝哥哥呢?”
正在打瞌睡的璃落被玉翹這麼一驚一乍的語氣著實嚇一跳,手裏的茶水灑出來一半,一邊回味著玉翹說的話,陳安回來了,是不是也意味著他也回來了呢?順著玉翹納悶的目光望過去,璃落頓時覺得頭嗡了一下。視線盡頭處那匆忙奔過來的身影,不是陳安還有誰,隻是他一身襤褸,顯然是經過一番打鬥,精疲力盡的模樣,看著都讓人想伸手扶一扶他。
“陳總管,怎麼回事?你怎麼搞成這樣?四爺呢?”快步上前扶住快速奔過來的陳安,何清急急的問道。
“四爺,四爺叫大理皇族給抓走了。”緊緊地攥住何清的手腕,陳安上氣不接下氣的答道。
“你說什麼?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說阿辰他怎麼了?”猛的撲過去抓住陳安的手臂,璃落臉色蒼白的問道。
“我們與四爺,一路快馬狂奔,趕到大理,也成功的見到了大理國主段玉恒,他盛情款待了我們,隻是在了解了我們的來意之後,臉色有些琢磨不透。席間,四爺有吩咐我們當心,可誰知這段玉恒太過陰險,我們留意了飯菜酒水,甚至連熏香都沒放過,卻獨獨忘了進來獻舞的舞姬。”
“他竟然將迷魂香塗在舞姬的衣袖裙擺間,她們一動作起來,迷魂香便四處飄散,他們事先服過解藥自然不要緊,隻是可憐了我們,四爺是最先發現的,隻是香味已入肺腑,根本無法施展內力,隻得束手就擒。
我是四爺護著,才勉強逃出來的,隻是我心裏很清楚,四爺身負重傷,若不是段玉恒默許,我也逃不出來,估計他也是想放我回來通風報信的。”沉思了會,陳安一字一句清晰無比的說道。
可是他話音將將落下,眾人便再次慌亂了起來,因為剛剛還緊緊抓住陳安手臂的璃落,此刻竟慘白著臉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