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璃落如此說,秦辰隻覺得神情一滯,又望見她滿眼的淚水,卻始終不肯看自己一眼,像是極力忍住心痛般,心下不禁又高興起來,慌忙伸手拉住璃落的手腕,再順勢將她緊緊地擁在懷中,下巴抵在璃落的肩頭,他已下定決心,什麼帝王的尊嚴和麵子,與她相比,什麼都不是,他統統都不要了。
“落落,朕看到你寫的那張紙條了,朕,很想你,你想朕嗎?”低沉的語氣,溫潤的呼吸,緩緩撲打在耳畔,是心靈的悸顫。
璃落心頭不禁猛的一震,想抬起頭看看他的表情,最終還是一動也沒動,微微想了想,隻得老老實實的答道。
“想”正兒八經的語氣,讓秦辰都為之呆滯了一瞬間。這一次璃落倒是真心的,這段日子,她是真的想他,隻是想的並不是兒女私情,而是如何手刃仇人,替自己替莫可報仇而已。
秦辰當然不知道這些,隻見他一個踏步到了璃落身前,手臂環過她的腰,將頭埋在她的頸側,追問道“怎麼想的?”
“我天天想你到各個妃子那裏快活瀟灑,卻把我丟在這裏獨守空房。”璃落佯裝埋怨的說道。
“原來重點是獨守空房。”秦辰顫抖的肩膀泄漏了他的笑容,兩人鬧別扭這麼長時間,這是他第一次這麼開心的笑,其實這麼長時間以來,他都想明白了,她不要他的孩子也無所謂,隻要她還在他身邊就好,上天能讓她重新回到他身邊,已是對他莫大的恩賜,他怎麼還可以奢求上天再給他們一個孩子呢,他真是太貪心了。
“你”璃落似是才醒悟過來自己失言了,望著秦辰的眼神又轉為慍怒。
“過幾天是一年一度的秋獵,遠在封地的郡王都會回來,上京定會熱鬧非常,今日,玉翹也過來替你求情,說是太醫言明你的身體是因鬱結於心,思慮過多而起,請求朕帶你出去散散心。”秦辰一改愉悅的神色,突然正色的問道,讓璃落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才好,雖然她是一定要去參加這次秋獵的,就連這次跟秦辰和好,也是為了方便請求與他們一道前去秋獵。昨日,長樂王秦昊派人秘密給她傳信,要她務必參加此次秋獵,想是定有大事,抬頭望著秦辰似笑非笑的神色,璃落穩了穩心神,柔聲試探道。
“那臣妾可以去嗎?”
“你求朕。”一向嚴峻的帝王突然孩子氣起來,英俊的臉龐也帶上了一絲紅暈,璃落無法,誰讓她想去呢,望著他欠扁的俊顏,璃落隻得不情不願的輕聲道。
“阿辰,我想去。”頓了頓,還是梗著脖子道,“求你。”
語聲還未落下,便被眼前的男子,細密的吻堵住了口舌。他的聲息粗嘎起來,璃落微微好奇,睜開半眯的眼睛,隻見他雙眸濃騖黑沉凝著她,唇還膠在她的唇上。
“阿辰。”璃落低低歎了口氣,緩緩喚了聲,伸手勾過他的脖子,唇在他唇上一點,舌尖伸出,描過他下巴輕淺的青茬,又細細咬住他顫動的喉結,吮著,咬著,輕輕吻著。
秦辰動情,手沿著她的衣服下擺,直直的探進她的衣服裏,憑著記憶摩挲這些年來她為他受過的傷,有些觸去已經無痕,有些疤痕隨時間淺了淡了卻猶在,還有些新傷。他的身子繃緊,僵硬得更厲害,她已感覺到他那裏滾燙火熱,璃落一羞,偏過頭。
盯著懷中女人無雙的嬌美,殘存的理智霎時全部被剝離,秦辰忘記了所有禁忌,袖子一拂,狠狠拂翻前麵案幾上所有的東西。
璃落隻聽得聲音不絕,眸光微醺略過,書桌上的書本,紙宣,墨硯,擺設,統統滾下座椅,台階。同時,她被他抱上桌案,衣服被他用力扯下,扔拋在階上,裏衫被撩高,他的吻綿綿密密,輾轉吻著她的頸子一路而下,鎖骨,胸脯,動作從初始的溫柔變成狂冶,他的唇在她的肚臍上深入打轉。腹下如火燒,璃落低聲呻吟著,隻覺得自己快要化在這個男人所有的霸道和灼熱裏,手緩緩滑進男人濃密美麗的黑發裏,摸索著摘下他的束發玉帶,這是她欠他的,秋獵之後,他們便再不會有今日,所有一切雲淡風輕,雁過無痕。
“啊”感覺身體最深處被猛的一撞,璃落的雙手從秦辰的手臂上滑落,整個身體向後跌去,秦辰趕忙將她摟住,他是這樣的愛她,嵌進骨肉,融進骨血般的不願舍棄,為這一刻,他又等了多久。
“秋苑”是上京北部最大的禦用秋獵圍場,不同於上林苑的奢華,卻自有一番風味,更勝在麵積較大,獵物也多,最適合大型捕捉。
璃落渾身酸疼的躺在帳篷裏,經過一日的馬車顛簸,總算是到達了目的地。
“貴妃娘娘,咱們出去散會兒步吧?秋苑的晚霞出了名的美。”一向交情不怎麼樣的莞嬪居然主動找上門來。
望著莞嬪得意洋洋的笑臉,璃落心裏不爽得緊,她此次出來意在逃跑,連浣紗和小鄧子都沒帶,本以為秦辰也就是帶了她和玉翹公主,沒想到今早出宮時,發現這莞嬪竟也被帶了過來,都道皇上最近寵莞嬪寵的緊,如今看來倒也不像是假的,秦辰這朵爛桃花。
這樣想著,璃落麵上也不露聲色,淡淡笑道,“本宮實在是有些累了,莞嬪姐姐何不去找長樂王身邊的那位美人,本宮見你們很談的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