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錯愕地看向墨壕,他卻溫和地岔開了話題:“對了,替你打完那場官司後,我就出外工作了一段時間,現在安仲文還有再糾纏你麼?”他眼神裏有不加掩飾地擔憂,“安家不僅在S市很有權勢,在全國各地都有產業在,我就怕他用不光彩的手段對付你……”
他不著痕跡地靠近了她幾分之後才道:“如果有任何問題,你都可以找我,我現在可是這家幼稚園的法律顧問。”他唇角的笑意在看見她詫異的表情之後漸漸地擴大,“很意外?”
“我以為你會很忙的。”初夏不好意思地搖著頭,“怪不得這種時候你出現在幼稚園裏。”
他向她伸出了手:“所以這次的法律走進幼稚園的企劃,我們可是重要的合作夥伴。”
她握住了他的指尖,輕觸了一下便已放開:“這對你來說,太過大材小用了。你可是名律師啊,時間多寶貴,怎麼能……”
“為什麼不能?”他凝視著她的眼神專注,“我覺得我這個決定,太有意義了。”
她訕訕地笑了一下,忽然眼前一亮,急切地抬頭看他:“對了,墨……墨壕,你交際圈廣,有認識比較好的私家偵探嗎?能介紹給我嗎?”
雖然靠私家偵探找到母親的可能性並不高,但如果不去找母親,那她心頭堆著的那些委屈跟疑問就會成為一個死結,時時刻刻地折磨著她。她沒有認識這方麵的人,唯一的途徑隻有這個在上流社會上風評極佳的大律師了。
墨壕沒有推辭,他從懷裏找出了一張名片,遞給了初夏:“不管你有什麼要求,隻管跟他說,是墨壕介紹的就可以了。上回你那樁官司,也是他幫忙調查的。有什麼情況,隨時打電話給我。”
初夏連連點頭,剛想說幾句感謝的話,墨壕卻回到車內把一個禮盒取了出來,放在了她手裏:“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的話,那就拜托了,收下這東西吧。”
初夏愣了一下,連忙推辭,墨壕卻道:“真是對不住,我孤家寡人那麼久了,居然有客人送了我一支女式手表,我怎麼推他都不肯收回去,我放在車裏已經很久了,總算今天見到了這支手表合適的主人,就拜托拜托你,收留了它吧?要不每次人家看見我車裏這粉色禮盒都笑得不行。”
他一臉苦笑也逗樂了初夏,她忍笑道:“既然是手表,那你戴也可以啊。”
墨壕愁眉苦臉地拆開了禮盒,從裏麵拎出一支粉色鑲了碎鑽的環狀手表,細細的鏈子極其精致,他把手表搭在自己精壯的手臂上:“你說的是這種效果嗎?”
初夏笑得不行,這樣浪漫的粉色加上他黑色的衣服,總有種莫名的喜感。墨壕這才把表遞給了她:“求收留。這也不是什麼值錢的東西,我也隻是借花獻佛,請你不要介意。”
初夏猶豫了一下才伸手要接過,客套的話她也不打算多說,既然對方以後是合作的夥伴加同事了,她今後再回送人家點什麼便是了。誰知道墨壕卻把手一收:“我替你戴可以嗎?你手裏拿著東西不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