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自己纖細的手腕伸了出去,他低頭細心地替她戴上,卻紳士地不借機占她半分便宜。天知道那微微曲起的蔥蔥玉指是怎樣騷動著他久已沉寂的心……
不要急,不能急……他深吸了口氣,才按捺住自己心頭奔騰的野獸。他已經把名表上的標簽撕掉了,她應該一時半會也不會察覺這是他專門為她買的禮物,他看著她柔美的小手,渾然不覺,在五米開外,有一個人正隔著車窗玻璃冷冷地注視著他們。
初夏抬起了手腕,可愛地笑了一下,墨壕很是溫柔地和她對視著,仲文沒有看錯,墨壕正悄悄地離初夏近一分,近兩分,近三分……
初夏的眼底有信賴,有放鬆,而沒有對抗跟倔強的痕跡。這代表著,她跟眼前的男人關係匪淺。
仲文的手悄然握住了方向盤。那個男人他認識,在法庭上,對方唇槍舌劍地跟他反駁著,花了很大功夫才把初夏給保了下來,甚至,在他準備上訴的時候,對方還威脅過他,說知道他收買過一些證人,如果再上訴下去,對他也沒有好處,他才不得不罷手。
當時他就覺得奇怪,林初夏成了殺人嫌疑犯,其他人都巴不得趕緊跟她劃清界限,為什麼這個S市出名的墨大狀卻卯足勁地幫她?原來,竟然是這樣!
他狠狠吐出了口長氣,把車門一甩,已經大踏步地走近了幼稚園。保安認得他,連忙替他開了門,墨壕的注意力完全都在初夏的身上,沒有注意到他的步步靠近。
“初夏。”仲文站定在離兩人五步開外的距離,“還沒能回家麼?”
初夏聞聲看了過來,仲文發誓,他絕對沒有看錯,眼前的女人臉上竟然有一抹慌張。她慌什麼?難道她不可告人的那一千萬就是給了墨壕?
墨壕一個箭步擋在了初夏的麵前,他的眼底射出厲光:“安先生,無事不登三寶殿,直接說出你的來意吧?有我在這裏,你沒有辦法騷擾到初夏的!”
仲文唇角漾起一朵危險的笑意,初夏的頭皮一下炸開了,她剛想跟墨壕解釋,仲文的手就探了過來,雖然很輕卻是不容拒絕地把初夏的手給拉了過來。
“怎麼?”他抬起初夏的手腕,在她手背上印上一吻,“初夏你還沒告訴墨大律師我們之間的關係嗎?”他似笑非笑的,一指撫在初夏的殷紅唇瓣上,明明沒有親吻,那親昵曖昧的感覺卻更勝深吻,“難道墨大律師學的法律裏,還有一項丈夫不能接送妻子的規定?”
墨壕大吃了一驚:“不,這不……”
“怎麼墨律師不祝福我們?”仲文順勢一拉,恰到好處地把初夏帶到了懷裏,他的手撫過她柔潤的下巴,輕輕地啄吻了一口,才看向墨壕道,“我們結婚已經有一個多月了。當時你不在S市,否則就請你喝杯喜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