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本君應你。”
“嗬嗬!上神我有幾句話想同你說。”雲暖那意思是要奈洛到她身邊去。奈洛會意移步到了雲暖身邊。
“雲暖你到底是犯了什麼錯?你與主君之間發生了什麼?怎好好的就這樣了。那日在涼亭中飲茶便覺得你們之間不對勁。”奈洛道。
“我放了魔尊。他罰我是應該的。”
“你放了魔尊?明明他說……”雲暖打斷奈洛的話道:“馬上就要行刑,還有要一樁事情,還請上神幫忙。”雲暖那樣子像是在交待後事。
“雲暖!你說。能辦到的我都幫你。”奈洛到現在還不知道雲暖犯了怎樣的錯,恐怕不知道不隻是他一人。坐下的那些個仙者大概也不知道吧!
“謝上神!麻煩上神去趟東海告訴我師父一聲我若死的話,還有幫我打聽一個希澤的神仙是怎樣的也就是說他修仙前發了什麼,你同主君他關係不錯,幫我跟他說說放了希澤。我不知道希澤在他那兒。”
奈洛點頭,此事聽雲暖這樣一說疑點就更多了,奈洛尋思著這敢情還有第三者出現?希澤是誰?“上神時辰到了,小神們要行刑了。”執刑的雷電之神道。誤了時辰這罪名可不小。
“好!我都答應你,雲暖啊!你保重!若痛的話就大聲的喊。沒準他一心軟就放了你,畢竟你們曾經多少有過些情分。”
雲暖噗嗤一聲笑了出來道:“上神臨行刑前謝謝你給我說說的笑話。他何時有過情何時心軟過。”
高台上,她的話隨著清風飄到了他的耳中,她以為她這樣小聲跟奈洛說,他就聽不到了嗎?
謹初在旁又一次的偷瞄了主君的神情,波瀾不驚的眸色,有那麼一瞬清淺一動。她便想方才是自己的幻覺還是主君真實的情緒呢?
時辰到,天柱台上,濃雲密布,疾馳的閃電伴著轟轟的雷聲。從濃雲中劃出道橙色的光,轟隆一聲,劈到了她身上,頓時血漫了出來,在她素白的衣裙上開出朵紅色的薔薇。
雲暖覺得那雷聲讓她害怕,從小最怕便是什麼打雷。她手被束縛著無法捂住耳朵。“娘親!”出於本能的她叫了一聲。
一語落,那電閃雷鳴襲來全算打在了她身上。一朵一朵的紅色薔薇開了素白衣裙上,很是好看。
她的頭發被汗水浸濕沾了些許在臉上,腦海裏出現與他在一起的畫麵,他說暖暖,我不會在傷你,我會護你。暖暖,你是我的,我的君後。暖暖,你想要的我都給你,暖暖,以後這畫裏你會有你。暖暖,你這樣我們怎會有孩子……
她大笑看他,到頭來每次傷她的還是他。眼裏沒有淚水,她覺得就這樣死了才是好的,這刑法何時才能到頭。
被雷電撕裂的皮肉還有連著皮肉的骨頭,雲暖覺得肯定是分離了,還有最後雷電估計是擊中了心髒,不然怎會這樣的痛。
“雲暖快不行了,你當真要她死。”奈洛急道,“師父!快叫他們停吧?”謹初跟著道。這樣的狠哪裏像是曾經要娶那個丫頭的。
“並未結束。你們不知道天庭的規矩嗎?本君!去趟天君那裏,你們也都散了吧!留下行刑的雷電之神便好。”
主君起身離開,雲暖那血染後的白衣,很難找到原來的素白,這樣才是無情無愛的他。若能恨就好了,可此刻她沒有恨,隻有心痛。
“彧崇明!”她拚盡全身的力氣叫了一聲他的名字,連不為人知的姓都喊出來。他停下腳步又繼續走在一眾仙者前頭。沒有回頭看她。
天柱台上彌漫著淡淡的梨花香帶著血的微甜,絕情如他,都未回頭看她,而自己卻莫名的想最後看他一眼,恨也罷愛也罷,她即便此刻都未看清自己的心。那個謎永遠都沒有答案嗎?
通紅的天火即將落下,雲暖眯眼看了看了,眼下自己就剩了一口氣,還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這天火再來湊個熱鬧,看來自己這次算是玩完了。
“雲暖!”雲暖覺得聲音熟悉,可這眼睛半天才睜開條縫隙,白衣勝雪手執山水紙扇,玉樹淩風的青年,她的師父來救她嗎?
江少看到這一幕時,驚呆了,他的徒兒被寵得如明珠般的滄瀾小公主,倒在自己的懷裏,虛弱的連睜眼的力氣也沒有。
那血還在流沒有停止過,江少的手緊緊的握著,他就知道這個傻徒兒會受傷,他就知道主君怎會待她真心。
“師父!暖暖……是不是要快死了?都說……死之前……會看到……自己想見的人”雲暖的手上還沾這血跡,卻過來摸江少的臉。
“胡說,暖暖!是師父!你不會有事的,師父帶你走。”江少一手攬著雲暖在懷裏,一手握住她撫在自己臉上的手。
“太子,你這打斷小神們行刑這罪責怕是太子爺也無法像主君交代。”忽然闖進來的江少打斷了行刑。
“若主君責罰,本太子一人承擔,你們幾個能攔住我嗎?”江少抱起雲暖道。雷電兩神很敬業的明知不是江少對手,卻還是跟江影寒一翻打鬥。
雲暖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早已經不再天柱台上,彼時夜空裏散滿了星星,她躺在一片草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