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等到山林鳥兒的蘇醒,就已經睜開了雙眼,直直的伸了個懶腰,想到接下來要到若苦那裏去,立馬從上躥了下來。
她是興奮的,這一次她又一次給自己證明,隻要決定做的事無論如何總是會成功的,一遍想著,一遍快速的給自己穿衣,嘴裏還喃喃自語,“今兒大師會讓我做什麼呢?嗬嗬,會先教我怎麼做那些素炒嗎?還是會讓我直接跟著他就開始學習素席?”
想到這裏,心裏那是一個歡騰和興奮,胡亂的束了發,簡單的看了下自己的穿戴,確定沒什麼問題,推開了房門,踏著清晨的山霧撒歡地跑去找若苦。
喘著氣跑到若苦禪房門口時,見若苦已經在那裏等她了,他的身旁還擺放了一付扁擔和兩隻木桶。
她忙山前行禮道:“大師,我來了,那個今天我要學什麼?”
若苦的回答很簡單,卻是叫她意外。
“去挑水……”
她來之前也想過,若苦會傳授她廚藝的基本功,但卻沒有料到是要讓她去挑水,雖然心裏疑惑,但是她也沒有去問,隻是知道大師這麼做必定有他的道理,忙點頭回答,“嗯,我就去挑……”
剛走出了幾步,她有回頭問若苦,“大師我要挑多少擔水呢?”
“你挑到我這裏來,我說停你就停!”
“哦,我知道了,那我這就去挑。”
擔起扁擔就朝著寺外跑去,留身後的若苦,看著她急急忙忙的身影微微搖頭,“終是性急躁了些……”
清晨的山霧還有些大,可是卻絲毫沒有影響擔著水桶哐哐跑著的腳步,腳下像是生了風,噔噔的走在石梯上,心裏卻是想著趕緊把水挑來,好跟著若苦學廚藝。
山腰處有一條小溪,清澈而見底,能看見那早上出來覓食的魚兒,看的心裏癢癢的,“嗬嗬,饒了你們,現在我是學素席,不能吃葷的,等以後下山了,定是要來烤你們的……”
她裝了滿滿兩捅水,有些沉,但是從小跟著師父的她對於這樣的兩捅水還能承受,身材單薄的她,挑著水搖晃地走在山間的石梯上,一梯梯的爬著,漸漸的感覺氣有些緊,汗水也順著瘦削的臉蛋滴落,好容易到了寺門口,她笑著抹了汗,“嗬嗬,這不就可以了嗎,大師,給你挑水來咯……”
當若苦看到她挑來的水時,連看都沒看,隻問她是在那裏挑的,她笑著回答說:“是在山腰的小溪裏挑的。”
“你倒掉它,先去齋堂用齋,一會兒你重新挑吧……”
“啊……不是吧,大師不是你說的叫我挑水麼?這水不行嗎?”剛從山腰上來的她,腳下都有些虛浮了,聽見若苦叫她把水倒掉,仿佛整個人都要垮掉了。
“倒掉吧……”若苦再次告訴她,讓她雀躍的心頓時低落,甚至能聽到啪嗒的聲音,於是來自心裏的疑惑和來自身體的疲倦將她席卷著包圍,幾乎是用拖的倒掉了滿滿的兩捅水。
去齋堂時她看見了覺癡,本來失落的心這時候好了些,覺癡也看見了她,朝著她走來。
“今日如何?”
“非常不好!”她帶著哭腔的回答他。
“怎麼了?”
“我挑的水,大師不滿意!”於是她將事情的經過給覺癡說了一次。
待她說完後,覺癡沉默了下,隨即告訴她,“不要慌亂,這是方丈在考驗你的耐性,好好的按照他說的做就可以了。”
“啊,不是吧,還考驗?”詫異。
“考驗對於一個人來說也是鍛煉!”他的這句話倒是讓茅塞頓開,剛剛還陰雨密布的臉,這時候已經是眉開眼笑了。
“嗬嗬,知道了,有你真好,你總是想的比我透徹!”他看著她笑了,心裏總是有癢癢的東西爬過……
自從聽了覺癡的話以後,每日便耐著性的挑水,日就在她腳下的石梯滑過,轉眼就是一年,這一年,她什麼都沒學到,隻是不停的挑著水,直到一天,她的身體有了奇怪的變化……
每天當林間的鳥兒還沒醒來,就已經挑著水桶到山腰的小溪處去挑水了,這日她仍舊和往常一樣,雖然自己到現在還不明白為什麼若苦那麼愛叫她挑水,但是自從聽了覺癡的話,她就已經坦然地接受了若苦這樣奇怪的要求,每日都早早的起來去山裏打水。
雖然這一年裏,她沒有學到什麼有關廚藝方麵的東西,但是卻在若苦那裏聽了許多有關佛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