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命危(2 / 3)

話畢我轉身欲離開,著實不願在看眼前景色,我尚未動身,步傾城竟再次開口“朕身體大好,有愛妃作伴,往後皇後無事便不必來了,聽召前來便是”

我點點頭,欲挪步離開,行動間竟是眼前一黑,幾乎跌倒,直覺便伸手拉著身旁的葉笙歌。葉笙歌回頭望望步傾城,歎道“皇上,你終是不懂她”便扶我離開。

此時我早已忘了,步傾城所言言行舉止不可隨意,隻是想盡快離開這裏,幾乎是剛剛邁出門欄,眼裏便順著麵頰落下。

我想,我終是孤獨的,也隻能是孤獨的,原娘留給我的不僅是美麗的容顏,還有孤獨,深入血液裏的孤獨。

我一步步,一步步,離開這裏,一路上葉笙歌都未言語,隻由著我緊緊抓著他的衣襟,靜靜跟著我走。

此時我眼前,耳裏,腦子都隻有步傾城醒來後的言行舉止,聽召前來,我竟不清楚自己的身份了。

走了約莫半個時辰,我方才站定,鬆開葉笙歌衣襟,麵頰微紅,略有些害羞“葉殿下見笑了。”

葉笙歌未語直直盯著我,約莫一刻鍾,歎氣道“何苦折磨彼此,你原是在意他的”

我低頭淺笑,折磨彼此,怕是你看錯了,哪裏來的彼此,隻是在折磨我而已“葉殿下多慮了。”

“笙歌”

我抬頭望他,不知他所言何意。

“今後你喚我笙歌吧”

“葉殿下,如此恐有不妥,你貴為友國太子,我亦為本朝皇後,如此實在不妥。”

他仍是直視我“笙歌”

我看著他半晌,我終是笑笑,喚道“笙歌”,原這男子竟如此固執,也隻好順著他。

聞我如此喚他,他終是麵露喜色“你還是適合笑的,哭的樣子真的很醜,在我心裏你不是皇後,隻是花無顏。”

一瞬間我竟有些發愣,著男子說話怎是如此直接,一時竟讓我無語了,隻是尷尬笑笑。

忽地他又神色嚴肅“我來時,便已聽聞有關你的事,步傾城既已排除萬難,立你為後,今日為何會對你如此冷漠?”

我著實無法回答,不知為何此時我竟不想讓他知曉我的過去,麵對他,我努力睜開眼睛,扯出最美的笑“不管那麼許多了,如今已是如此了”

“真美,這才是真的你”他亦是笑笑,此時我竟覺得他有些熟悉,直覺脫口問道“我們是否見過”

他看著我神秘笑笑“見過亦或未見過。”

此時我沒有與他玩笑的心情,衝他難看的笑笑,連舉步前移,直視前方,收拾心情。

葉笙歌見我舉步離開,先是一愣,隨後便緊跟我身後“無顏,我帶你去過地方可好?”

我定步,轉頭看他,“哪裏?”

“去了便知道了,要去嗎?”

思索片刻,我此時也無去處,不妨隨他去看看,便點點頭。

立刻,葉笙歌笑顏如花,我略一愣,他竟如此容易滿足,我竟有些羨慕他的微笑,此刻竟是有些不懂,舉杯獨飲,笑顏如花,到底哪個是他?

葉笙歌衝我笑笑,伸手拉著我,快步奔跑,起初我還有些拘謹,怕這宮裏的是是非非,後來便也釋然了,不管我如何做,我與步傾城也隻是利用與被利用,何不放下包袱,享受眼前片刻任性呢。

一路上我們並未說話,他拉著我一直跑,沒有方向,沒有目標,轉眼,眼前便是湖泊一片,我竟不知宮中竟有如此景色。

葉笙歌回頭望望我“美嗎?”

我彎腰拍著胸口,有些喘,也顧不得皇後形象,抬起手臂揮舞著,期望可以帶來絲絲涼意,口幹舌燥,我一時無法言語,隻能點點頭。

“口渴了吧”

我拚命點頭。

葉笙歌笑笑,指指湖麵,示意我飲著湖中清水。

我忙搖搖頭,麵色滿是嫌棄。

葉笙歌大步上前,拉著我靠近湖麵“他的皇宮很幹淨”,言畢竟是挽袖雙手托起湖水,放大嘴邊,大口飲起。

我躊躇著,半信半疑間,亦是學他用手掌托起清水,舌頭沾沾湖水,竟是冰冰涼涼的舒爽,我微笑著衝他點點頭,轉頭將掌中清水飲盡,複又欲伸手取水。

“你切莫多飲”葉笙歌出聲阻止。

我轉頭望他“為何?”

“你身子寒涼,不宜過多飲食寒涼之物”說話間,眼裏竟有一絲不易察覺的痛楚。

我不想深究,搖搖頭隻裝未曾看到。

依言將手中清水散盡,我回望著他“你是如何隻曉得?”

“那日我皇上受傷,我也曾為你把過脈,那時我便知曉了”

我了然笑笑,想來葉笙歌亦醫術必是超群了,我不在辯解,不願在提此事,我搖搖頭,笑道“你帶我來的便是這裏。”

葉笙歌搖搖頭,看著湖水,輕聲道“不是這裏,我想帶你去的地方,要比這裏美千倍萬倍,至於這裏,我也是初次來,我隻是想帶你離開哪裏。”

“比這裏美千倍萬倍,是何處?”

葉笙歌雙眼直視我,臉上有抑製不住的驕傲“玉泉國,我的國”

玉泉國,他的國,這男子是喜歡自己口中國,可惜,我生來便是屬於這裏的,知他話中有話,我亦是回道“他日有緣,我定會同聖上去貴國的”

半晌葉笙歌未語,看著我,略有些失落,苦笑道“恩,那時我定好好款待二位。”

話已至此,二人並肩而立,半晌尷尬無語,我終是打破沉默“今日有些累了,我先回宮了,殿下自便”

話畢,我轉身離去,心下有些後悔今日與他來這裏,我比任何都清楚,步傾城已先他一步來了,已經滿滿的占著,在容不下他人,我與他注定隻能遇到,也隻能遇到而已。

“笙歌,喚我笙歌”身後,葉笙歌喚道,約頓了片刻他再次開口“無顏或許我比他更合適”

我定著身,並未回身,待他說完,我微點點頭,快步離去,命中注定我不詳的,或許離他遠點,是我唯一能做的。

自步傾城蘇醒已五日有餘,五日裏隻有葉笙歌每日都來與我聊天解悶,所以日子過得也不是太過無聊,隻是每每想到閆雨婷與步傾城整日纏綿,心裏不免有些難過。

搖搖頭不在想這些,看看窗外時辰,葉笙歌不久便會來了吧,他每日這個時辰都會來的。

我起身來到門前,欲出門透透氣,。

尚未行動,門口早已來了一身著綠色衣服的女子,看穿著是宮人打扮,看模樣約莫十三四歲,好似哪裏見過,瞧著甚是眼熟。

那女子進到屋內,並不是像一般宮人那般拘謹,竟是看著我頭微微仰著,略彎彎膝蓋,算是施禮,後開口道“皇後吉祥,我家娘娘命我前來,請皇後移駕禦龍殿。”

一個宮人,竟敢在皇後麵前,自稱我,我不免有些奇怪,待她說完,我方才明白,這綠衣女子原是閆雨婷身旁的宮女,怪不得如此傲慢,如今自家主子龍寵正盛,底下宮人臉上有光也是難免。

我端坐,看著她,啟唇問道“你家主子是何人?”

那宮女下巴微仰“閆妃娘娘”

我微笑點點頭,複又問道“那你可知本宮是何人?”

那宮女看著我,麵色迷茫,回道“皇後娘娘”

我滿意的點點頭,繼而提高聲音,道“放肆,既知道本宮是皇後,見了本宮竟如此傲慢,且不說你隻是區區一個宮人,就算是你主子見了本宮亦是要施禮問安,誰給你如此大的膽子,竟不把本宮放在眼裏。”

語畢,我凝眉看著她,我原是不喜歡擺些空架子的,但如今我是皇後,且宮中不服之人比比皆是,如若今日我不略找些不是,恐怕往後便越發的難了。

那女子,見我突然翻臉,亦是驚慌不已,忙跪倒在地,叩頭哭訴“皇宮娘娘息怒,奴婢該死,奴婢該死”

我言語,隻是仍由她叩頭哭訴,半晌那女子已是聲淚俱下,我方才開口“起來吧”

那宮人緩緩抬頭,不敢直視我,隻是眼神漂了漂,複又低頭,抽泣。

見她如此,我有些內疚,她也是奉命辦事,我許是嚇著她了,緩和口氣,再次說道“起來吧”

她抬頭見我麵色無疑,方才哆哆嗦嗦起身,道“些皇後娘娘贖罪”

我點點頭,問道“你家娘娘,為何要我移駕禦龍殿”

“回娘娘,我家娘娘說,是皇上傳召您的”

忽聞步傾城召我,心裏竟有些小小的雀躍,他是要見我了嗎,可為何是閆雨婷傳話呢,搖搖頭,不在想許多,左右去了便知了。

我點點頭,命那宮女去門外候著,起身來到銅鏡前,上下打量一番,並無不妥,方才起身前往禦龍殿。

--------------------------------------我是去禦龍殿的分割線----------------------------------------------來到殿內站定,一眼便瞧見了步傾城,幾日不見他傷已大好,隻是麵露疲色,越發的消瘦了,我看著他總覺得彼此有些遙遠,彎膝福身,輕聲道“臣妾參見皇上。”

他不語隻是點點頭,盯著我。

我正欲開口詢問他召我何事,話尚在喉間,閆雨婷竟是麵色泛紅,發髻略顯淩亂,盈盈至內閣出來,初見她如此打扮,心裏難免一陣難受,雖知道這幾日是她陪在步傾城左右,但如今親眼瞧見,仍是讓我心痛,但心痛過後更為濃烈的卻是憤怒,我竟瞧見閆雨婷手中把玩著的正是步傾城自我這裏取走的月牙項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