傾城命危(3 / 3)

步傾城竟將我最為珍貴之物,交與閆雨婷把玩,我豈能容忍,直視閆雨婷,微怒道“本宮的東西怎麼會在你那裏,給我。”

閆雨婷看看我,複又看看手中項鏈,輕笑道“皇後說的可是這個?”

“給我”

哪知,閆雨婷像是並未聽到我說話一般,移步至步傾城跟前,手攬著步傾城的衣袖,略帶些撒嬌“聖上,姐姐說話好不講理,這玩意分明是您昨夜送給臣妾的,此時姐姐竟說是她的”

送給她,步傾城竟把娘親的東西,隨手送與她人,心裏又是一陣抽痛,我轉身看著步傾城,口氣略有些僵硬“皇上,可否將臣妾的東西,交還與我”

步傾城看著我,神色複雜,定是我看錯了,我在他臉上竟看到了一絲不忍,一絲心痛,我苦笑自己,此時竟還對他抱有希望。

步傾城低頭看看身邊的閆雨婷,輕聲道“婷兒,把項鏈還給皇後。”

婷兒,他竟也有如此溫柔的時候,我看著閆雨婷,伸出右手攤開手掌,示意她將項鏈交與我。

閆雨婷,撅嘴看看步傾城,後又轉頭看我,臉上滿是不甘,嬌嗔道“既然姐姐喜歡,給你便是了”

我伸手欲接,閆雨婷竟直接將項鏈拋了過來,我與她距離不遠但明顯她力度不小,項鏈竟是跌落在地,應聲而碎,我忙轉頭,項鏈上的月牙早已斷成兩節,眼裏有控製不住的淚水,娘,你給我的唯一東西,我終是讓它毀了,我彎腰拾起,緊緊握在掌心,仍由碎開的斷刺,紮進掌心,抬手抹去臉上淚痕,我轉身看著閆雨婷,不言語,隻是瞧著她,掌心裏的溫熱感告訴我,此時掌心怕是已經出血了,我不去理會這些,隻是直直盯著閆雨婷,我要永遠記著這一刻的痛。

許是被我瞧的有些怕了,閆雨婷略向後縮縮,靠緊步傾城,低聲道“皇上,我不是故意的”

不願再看他二人,我開口問道“皇上,剛剛閆妃貼身宮女去喚臣妾,說奉您口諭召臣妾前來,不知所為有何事?”

步傾城轉頭看著閆雨婷,眼裏滿是詢問神色“婷兒,朕何時傳召皇後了”

此時閆雨婷才麵露害怕神色“臣妾是擔心,姐姐數日未見皇上心裏難免會牽掛,所以才讓姐姐來的”

“大膽,朕的口諭豈是你可隨意傳達的。”

見步傾城動怒,閆雨婷驚慌道“皇上莫怪,臣妾也是為姐姐好”說話間,已是淚滴玉麵。

間閆雨婷,哭的黎花帶雪,步傾城歎口氣,道“下不為例”

我看著步傾城,說話時臉上有著些許無奈,些許縱容,想是十分看重閆雨婷的。

如今既已知道,步傾城並未傳喚我,隻不過是閆雨婷想要作弄我,此時步傾城既已不追究,我也無權繼續過問,便欲開口告退離開,話尚未出口,便聽到葉笙歌爽朗的聲音。

“皇上這裏好不熱鬧,今日無聊,特來尋皇上切磋棋藝”說話間,葉笙歌已來到殿內,雖口中說是來尋找步傾城,但進的殿後,眼睛卻一直瞧著我,臉上有明顯的擔憂神色。

上下打量我一番,眼睛終是定在我緊握的手掌。

話說,葉笙歌進的殿內,將我上下打量一番,眼睛終是定在我緊握的手掌上,忽地麵色帶憂,快步至我跟前,拿起我緊握的右手,問道“你的手?”

見他麵帶憂色,我微笑著搖搖頭,道“無礙”

“給我看看”

我依言,慢慢攤開手掌,手掌內已是鮮血淋漓,血紅沿著指縫跌落地麵。

葉笙歌將我掌心項鏈拿出,貼身收好,複又抬頭看我“為何會受傷?”

我未語,轉頭看看步傾城,他竟也是滿臉的擔憂。

葉笙歌亦是轉頭尋著我的目光,直視步傾城,片刻,開口道“皇上,無顏手掌傷口頗深,需包紮上藥,我二人可否先行離開。”

我直直望著步傾城,竟希望他莫要點頭同意,至少這樣我可以安慰自己,他還是介意我與其他男子太過親近。

步傾城看看我,躊躇片刻,點頭。

我苦笑笑,轉身離開。

一路上葉笙歌並未言語,隻是仍由我抓著他的衣襟。

我二人緩緩回到中宮,宮人見我滿手鮮血亦是慌亂不已,葉笙歌遣退眾人,屋內隻剩下我二人。

他看著我,凝眉不語,麵露難過神色,片刻開口道“為何傷了自己,手還疼嗎?”

我笑著,眼眶含淚,答道“不疼了。”

葉笙歌自腰間拿出藥瓶,抬頭看我“傷口很深,需要上藥,有些疼,你忍忍。”

我點頭,將手掌放於桌上。

他將藥瓶打開,一股淡淡苦味,讓我竟是鼻子泛酸,我轉頭不看他。

“我要上藥了,你忍忍。”

“無礙”

白色藥沫灑在手掌,絲絲疼痛仍是讓我呼出聲“啊,痛”,直覺便要將手掌收回。

葉笙歌右手壓著我的手臂,輕聲安慰道“是會有些疼,忍忍就好。”

約莫一刻鍾,葉笙歌已將我的手掌包紮好,看著手掌雪白的紗布,眼眶竟溢出熱淚。

“斷鏈可否還我?”

葉笙歌抬手摸摸腰間“鏈子且由我保管,以後我自會歸還。”

我看著他,片刻,點點頭,不知為何,我竟不願追問,直覺,便相信他。

我二人相識無語,片刻葉笙歌終是打破平靜“陪我小酌幾杯可好?”

我看著葉笙歌,苦笑笑,這個男子竟會如此懂我,陪他小酌,該是陪我吧,我點頭。

----------------------------------------------我是準備飯菜酒水的分割線---------------------------------端著手中就酒杯,看著酒杯中自己的影子,淚水滴落酒杯,此時的竟有些似娘親的神色,悲傷而美豔,我似乎有些懂娘眼中濃濃的悲傷。

仰頭一飲而盡,辛辣的酒,順著喉嚨而下,直直流到心裏,合著眼淚竟也有絲絲甘甜。

“無顏,我說過,你是該笑的。”

我看著他,淚眼朦朧,笑,我的笑,早已同娘親一並下葬了,如今我一無所有,在宮外丟了笑,在宮內丟了心,我竟開始有些同情自己“笙歌,我是個悲傷的人,注定的悲傷。”

葉笙歌抬手,撫上我的麵頰,將滿臉淚水,擦淨,笑道“你是我的微笑。”

我看著眼前的男子,竟想起了宮外的步傾城,亦是如他這般溫柔,眼淚越發的洶湧。

端起,桌上酒杯,一杯接一杯,許是喝多了,我竟朦朧間看到了步傾城,滿臉溫柔,告訴我“花無顏,你是朕的皇後,唯一的皇後。”

葉笙歌奪過我手中酒杯,無奈道“無顏,你醉了。”

我搖頭苦笑,隻是幾杯而已,我怎會醉呢,此時才明白了什麼叫,酒不醉人,人自醉,我竟也有此時。

葉笙歌起身來到我跟前,伸手扶我“無顏,你醉了,我扶你去休息,你累了”

我搖搖晃晃起身,斜依著他,挪步往內閣走去。

恍惚間,我聽到身後腳步聲逼近,我轉頭,竟看見步傾城,負手而立,我苦笑笑,道“笙歌,我許是真的醉了。”

葉笙歌亦是轉頭,看著身後未語。

身後步傾城,略顯不悅,我伸手撫上他的麵頰,微醉道“為何你這是鄒眉,我醒著你是如此,現下我醉了你亦是如此。”

步傾城抬手,順著我的手拉過我,本就有些醉了,如今他在如此一拉一拽,頭是越發的昏沉,我伏在步傾城肩上,手遊移至他眉間,欲抹平他緊蹙的眉頭。

他伸手,將我手掌拉下,輕輕握著,直視葉笙歌,口氣略顯不悅“葉殿下,多謝你為朕的皇後上藥包紮,其他事就不勞煩你了。”

“不用謝,這些都是本殿下,隨著自己的心做的”

此時步傾城握著我的手,略為緊了緊,沉聲道“她是朕的皇後,以後望葉殿下還是離她遠些,莫做些不切實際的事情。”

葉笙歌,亦是抬頭回道“她有權選擇快樂的生活,跟你在一起,她不快樂。”

“葉殿下,她快不快樂,願不願意,都已經是朕的皇後,這是誰也改不了的事實,以後朕的家務事,葉殿下還是莫要過問的好”言語間,步傾城已帶著微微怒意,我定眸望他,苦笑笑,為何你總是這般霸道,隻要你想我便的從。

葉笙歌直直望著我,眸裏滿是受傷,約莫片刻,轉身離開。

我看著葉笙歌離去的背影,落寞而孤獨,心裏竟有些不忍,我是不是傷到他了。

我轉目望著步傾城,身子略有些搖晃,苦笑道“霸道的男人,為何我醉了後,看到的你仍是這麼霸道”

他雙手握著我的肩膀,麵上略有些尷尬,歎口氣,道“你喝酒了?”話語裏,竟有濃濃的寵溺,我努力眨眨眼,我是真的喝醉了,步傾城怎會如此對我呢。

我揮揮手,指著他,口詞略有些不清“你,不是步傾城,他不會對我好,他說了奉召前來,他不會來看我,你是誰?”

忽地他低頭,吻上我,霸道又野蠻,唇齒間滿是侵略,無奈我隻有緊緊抓著他的手臂,期望自己莫要昏倒,慢慢的他收緊了手臂,直到觸到我手上的手掌,我痛呼出聲“痛。。”

他低頭看看我的滲出血跡的手掌,懊惱道“為何你總是受傷”,話畢,彎腰抱起我,大步走向內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