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選婿(1 / 3)

一路上,步傾城隻是緊緊拉著我快步前進,我本就身子弱,在者步傾城人高馬大,他快步而行,我卻是幾乎小跑著,才能勉強跟上他的腳步。

待回到寢宮,我已是氣喘籲籲,剛一站定,我便甩開他的手,來到桌前,抓起茶杯仰頭而盡,待覺得身體略舒服些時,才開口道:“你從來都是這般自負嗎?竟走的如此之快,我幾乎要跟不上了。”

他蹙眉,看著我,開口道:“朕是皇上,從不需要遷就他人,你也一樣。”

看他麵色不悅,我便知道他定是為了剛剛朝上之事煩心:“怎麼?很意外今日之事嗎?你早該想到他們會是如此反應,畢竟我身份不符。”

“朕並不意外,隻是沒想到母後竟會聯合前朝之人來牽製朕,今日朝堂之上,朕宣布要立你為後之事,群臣並無意外之色,切一個個皆是了然之色,顯然是事先便想好對策了,想不到母後手腳如此之快,竟趕在了朕的前麵。”

我定定看著他,不知為何,我竟覺得他視乎早已有了萬全之策,便試探著問道:“皇上想必早已有了應對之策吧!”

他大步上前,低頭看我,薄唇輕啟:“花無顏,女人有時笨點會更可愛,也更安全”

此刻我身子一片冰涼,竟有些害怕,我仍是太天真了些,他是皇上,聖意豈容得他人隨意揣測,何況我還是他的棋子,我低頭不語,心裏懊悔不已。

見我如此神色,他笑笑,轉身背對我:“朕要做的沒有人可以阻止,朕的江山豈容他人左右,以為區區幾個無用臣子便可以威脅得了朕,朕畢生最討厭的便是被威脅,我溪藍國泱泱大國,尚還是有些人才可以取而代之的,朕會讓他們知道這天下是誰說了算。”

我看著他,靜靜的看著他,這便是帝王獨有的霸氣吧,放眼天下也隻有他了:“那你打算如何應對?”

“威脅朕,想逼朕就範,朕就原封不動還給他們,,朕倒要看看,比起痛失愛子,他們究竟是願意支持朕立後呢,還是白發人送黑發人呢,準備筆墨。”

我依言,來到書桌旁展開宣紙,執筆等候。

“皇妹步冰藍,號明月公主,品行樣貌皆佳,是朕唯一之皇妹,深得朕寵愛,年芳十四,已到婚嫁年齡,今日朕特招三品以上大員或其子,年滿十八者皆於次日早朝之後進宮待選駙馬之位,不得有誤,欽此。”

收筆,自信笑笑,開口道:“梁謙,帶著聖旨即刻出宮宣讀,今晚之前務必挨個通知,不得有誤。”

宮人彎腰上前,雙手接過聖旨,退出房門。

我直視著眼前男子,原來他已了然於心,如此手法,想必是誰都未曾想到的,皇妹選婿,如此冠冕堂皇,誰能拒絕,誰敢拒絕,就算明知是毒酒也得微笑著喝下,打蛇打七寸,如此正好,隻是用自己妹妹的終身大事做賭注,未免太過無情。

我躊躇的看著他,有些無奈:“如此妥當嗎?畢竟事關公主的終身大事”

他回頭看我,臉色坦然一片:“有何不可,我自有安排,明日早朝之後,朕會派人來接你去禦花園,明日選婿之事,就由你來安排,到時宮中妃嬪皆會前去,你隻管拿出你中宮的架子,明日便是你在這宮中立威之時。”

我點點頭,知他如此安排是何意,如此一來無非是告訴他們,立我為後勢在必行。

此時我方才想起,今日朝堂上的男子:“今日在朝堂上幫我的男子是誰?”

步傾城回頭看看我,略想想,開口道:“他叫閆禮清,是掌管兵馬的大將軍,也是閆妃的親哥哥,是目前朝堂上唯一一個值得信任的人。”

我點點頭,心裏默默記下這個名字。

用過早膳後,步傾城隻在我這裏略待了片刻便離開了,目送步傾城離開,我仔細詢問了宮人,皇宮內嬪妃的情況,明日是我第一次與她們正式見麵,我定要做好萬全準備。

步傾城嬪妃寥寥無幾,在妃位的隻有一位,名喚閆雨婷,便是步傾城口中的閆妃,也就是閆禮清的妹妹,在嬪位的有三位,美人六位,其餘便是尚無名分的女子,說來也怪,步傾城納妃日子不短,如今竟膝下隻有一子。

待宮人說完,我遣退眾人,一人獨坐屋內,暗暗思量,明日該如何應對。

次日,我早早便醒了,說來也怪,昨晚步傾城不再身邊我竟有些不習慣。

起床後,我洗漱完畢,穿上隻有皇後才有權利穿的大紅,靜侯步傾城的到來。

早朝過後,我隨步傾城來到禦花園,此時禦花園已甚是熱鬧了。

一眼望去,個個都是衣冠楚楚,雖知道是鴻門宴也是抱著希望來的,真是不得不佩服這些人的膽子,閆禮清亦是在人群中,遇見我的目光,隻是略點頭微笑,我禮貌的點點頭。

步傾城牽著我,大步進入禦花園,雙眼直視前方,來到主位坐定。

眾人跪拜大呼萬歲。

步傾城轉眼看看我,笑笑,不知為何,我竟覺得他的笑裏有說不盡的古怪,思索間步傾已俯首在我耳邊“這裏就交給你了,不管如何,今日駙馬人選必須是閆禮清,而且無論如何你定要將這些人留在宮中,直到立後大典之日方可讓他們離開。”

我雙目微愣,直視著他,閆禮清,他為何如此執意要選閆禮清為駙馬,在者他竟讓我用一己之力將中些人留在宮中,這我如何能辦得到,如若我真的用計將這些人留在宮中,他們必會記恨我,他這是在逼我,逼我像個壞人一樣站在他身邊。

見我如此表情,他微笑著看我:“你應該能辦到吧我的皇後,這就是你要報複花君天的第一步”

雖心裏已是慌亂不已,我仍是不願讓他小看,強裝淡定,衝他笑笑“我可以”

他轉頭不再看我,沉聲說道“朕今日身體略有不適,選駙一事便交由花無顏操辦,有何事隻管詢問她便是。”

話畢回頭看看我,便轉身離開。

待步傾城離開,我這才發現自己早已雙手濕透,緊張不已,眾人的竊竊私語更是讓我慌亂,我閉著眼略定定神,欲開口便已有人出聲質問。

“花無顏,選駙馬乃是皇家大事,事關公主終身幸福,你是以何身份在這裏主持大局呢?”

我看著說話之人,墨發高挽,步搖垂至耳邊,身著紫色長袍,模樣豔麗,是個十足的美人,隻是眉宇間的陰狠之色稍稍有些毀了幾分美色。

我看著下方的美麗女子,眉眼間似幾分眼熟,“不知這位是?”

“本宮是皇上親口冊封的閆妃”

我上下打量她,原來這便是閆雨婷,唯一的妃子,我複又看看閆禮清,一母所出為何品性竟是這般不同,一個正直,一個陰狠“原是閆妃娘娘,無顏失禮了”我微笑著衝她點點頭,複又說道“想必皇上剛才所言,娘娘也聽到了,至於無顏是何種身份,今日後娘娘自會知曉,今日無顏是奉了皇上口諭,主持大局,娘娘若覺得有何不妥,盡可去詢問皇上。”

言畢,我轉頭看著正下方,大聲道“再坐各位,若有何疑問大可此刻起身而去,無顏絕不阻攔,但若各位無其他疑問,便請就坐,今日乃是選駙大日,請各位莫要在無顏身上過多費心,還是將心放在公主身上比較好,畢竟此事關乎各位終身大事。”

我轉身,坐定,端起茶杯,微抿一口,壓下心中緊張感覺。

我轉頭看著端坐的步冰蘭,如此美好的女子,配閆禮清也是可以的,步傾城已言明駙馬人選必須是閆禮清,既然已是如此,我隻能言明於她了。

我起身來到步冰蘭身邊,俯首在她耳邊“閆禮清可好?”

話畢我抬眼望著她,一瞬間她臉色已是緋紅,我心下明白,原是如此,步傾城想是已經知道她的心思,才會如此。

步冰蘭未語,雙目低垂,貝齒輕咬下唇,微微點頭,見她如此,我微笑著轉身看著下方男子:“公主乃是人中龍鳳,要配的上公主的男子,必得是世間少有的好男子,文韜武略兼具一身,想必台下各位定也是文武全才,今日就取公主閨名蘭字一字為題,請各位在一炷香時間內賦詩一首博公主一笑,方可過關。”

言完,我看著台下男子,個個皆是滿臉自信,隻有閆禮清臉上一片漠然,似乎此事與他無關,我回頭看看滿臉紅色的步冰蘭,這二人是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免不了一番磨難。

隨後命宮人將香燭點燃,後將紙筆交與台下眾人。

我端坐在位,思索著如何才可以將這些人盡數留下,台下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我可以得罪的,有什麼理由才可以讓我名正言順將他們留下呢,此時我不禁有些懊惱自己,這隻是開始,我便力不從心了,將來我要如何報複花君天,不管如何我定要完成今天的事,思索間,一炷香已燃盡。

接過宮人遞來的詩,我細細打量,在一旁的公主則是略顯焦急,我知她定是急欲尋到閆禮清的,微笑著將紙張交與她手中,隻見她並不細看,隻是一張張放於桌上,臉上滿是失望神色,直到手心已空,也未露笑顏。

“如何?”我輕聲詢問。

步冰蘭抬眼望我,已是雙眼含淚,緊咬下唇,微微搖頭,此時她是越發的美了,不同於步傾城的美,步傾城是剛毅的神秘的美,而眼前的女子則是柔弱的美,我回頭看看閆禮清,眼裏滿是詢問,他仍是滿臉漠然,雙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