郎笑抱著白狼走到三個人跟前,看著他們的笑容,眉頭皺起,雙目忽閃著不解,暗暗納悶:這是笑嗎,怎如此可憐呢?
笑若比哭都令人同情之,那就足以說明問題了!
仨人都在笑……
笑得最好看的當屬老盜,左右不一的陰陽臉上黑白分開的胡子都在笑,一翹一翹的相互嘲笑似的抖擻著,對著堵住洞口的大石頭致敬……
王超不苟言笑,一旦笑起來卻又止不住,嘴角上揚,眼角綻開,鼻翼鎖起,好似猩猩在樂,他似乎也知道自己笑得不甚雅觀,連忙用手拍打光頭,想把笑意打回去,可事與願違,越拍笑得越厲害……
夏知了長相斯文,笑得也優雅,不露齒,不展眉,嘴角含笑,眼閃春色,意笑闌珊……
珊珊的笑意,迥異的笑容,在三個人的臉上蕩漾,洋溢而出的卻是同一個意思:無奈!
奈何?
何必對著一塊堵住出路的石頭笑?
笑得還那樣苦!
苦笑,即便笑得再好看,也不會令人喜歡!
歡喜,就是不笑,別人也能感受得到喜悅!
悅然而笑的是郎笑。
笑容在灰塵布麵,看不出膚色的小臉上綻放,珠光中仿佛桃花盛開,就是有點兒髒,但依稀可以看出他的笑是發自內心的,興奮,愉悅,而坦然。
然後他就對著大石頭,說話了:“真好!”
好?
還真好?
“好個鳥兒!”老盜笑意頓無,瞪著郎笑怒喝,“你小子被嚇傻了吧?”
“你丫才被嚇傻了呢!”郎笑笑意盎然的看著老盜,眨了一下眼,嘟囔,“你們笑可以,我笑就不行嗎?”
“行!”夏知了衝郎笑點點頭,“隻要你知道這塊石頭的好處之後,還能笑得出,你就隨便笑!”
“很好啊!”郎笑讚歎,摸了一把冰冷的石頭,又說,“以後再也不用擔心被風吹了!”
“沒錯!”王超猛拍了一下光頭,“但你也永遠出不去了!”
“什麼?”郎笑一驚,眼中閃過一層灰蒙蒙的驚愕,“那……那紅毛他們不就進不來了?”
“出的去才是本事!”夏知了長歎一聲,“沒想到那些狼比我們要靈性的多!”
“可惜它們不會說話!”王超感慨。
“就是啊!那幫狼倒是在危險到來之前溜了!姥姥的,也不知說一聲!小子,你不是能聽懂它們說話嘛,就沒聽出點啥來?”老盜看著郎笑埋怨。
“怨不得他們!都怪我!”郎笑嘟了一下嘴,垂首看著懷裏的白狼,低聲說,“其實……它們亂竄亂叫的時候,我就知道有事要發生了,但沒料到會這樣!還以為外麵又有人來了呢!那該多好!”
“好啥?再有人來,就跟這大石頭差不多了!甚至比它還可怕!”老盜冷聲道。
“為什麼?”郎笑不解的看著老盜,眼角處悠然閃出一絲晶瑩,“有人來不好嗎?我整天就盼著有人來呢!今天真好!一下子就見到了三個人!雖然不是好人!”
“啥?”老盜怒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