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逸眼中冒出血絲,狀若癲狂。“他媽你這個混蛋!不要傷害子寒聽不懂人話嗎?有本事衝我來,老子不怕!”漆黑的鐵鎖被他扯動著發出嘩啦嘩啦的聲響,雲逸恨不得把閃豹生吞活剝,卻又被鐵鏈束縛無法做任何有效的事情,隻得出言辱罵抒發自己的情感。
夜子寒是皇上啊……是東翎國最尊貴的人啊!!!
這次,若他和夜子寒能僥幸活下來,恐怕他也會自戕而死了。讓皇上受了那麼大的屈辱,他還有何活下去的必要?
“雲逸,安靜點,他不會聽你的,何需白費唇舌。”受這麼重的傷,夜子寒的聲音有些虛弱,卻依然有上位者的威嚴。
閃豹殘忍的笑了笑,說:“看來這氣質氣場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啊!夜子寒,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大的傲骨!”
夜子寒太驕傲了,幾句話就能讓人有冒火的衝動,他今天就要把他的傲骨一點點打掉!
“唰——”鐵鞭舉起,再沒有落下。閃豹感受到了很強的力道製住了他手中的鐵鞭。
回頭一看,鐵鞭的末端被蘇婉怡緊緊的握住,密密麻麻的倒鉤刺入掌心,血從指縫間流出,如一條小蛇蔓延在鐵鞭上。
“尊主!?!”閃豹大驚。
蘇婉怡扯過鐵鞭,隨手把它扔到角落裏,說:“誰讓你到這裏來的?”淡漠的聲音無悲無喜,就像一座冰山。
“我……屬下隻是想為好兄弟報仇。”閃豹低聲說。
蘇婉怡刀鋒般的目光看著閃豹,又移開視線看向被她丟棄的鐵鞭,輕輕說:“刑具從鑄造之日起就從未飲血,你何必讓它過早沾染血腥?”
“尊主……”
“你可以退下了,這件事,我會給兄弟們一個交代。”蘇婉怡瞳眸冰涼,聲音冷漠。
閃豹應了聲“是”就退了下去,看來尊主對夜子寒還是狠不下心來,自己再呆在這裏很有可能會被遷怒。
尊主已經生氣了,他感覺的到。
明亮的房間,又有了短暫的安靜。
“滴答,滴答……”血珠墜地,濺起猩紅,蘇婉怡抬起右手,掌心已經血肉模糊。隨手扯出一條白色紗布,左手艱難的包紮著,最後手嘴並用,艱難的打了一個結。左手腕上的傷才剛有好的跡象,右手又……
唉,她這是受虐體質嗎?遇到夜子寒之後就大傷小傷不斷。剛剛看到閃豹舉起鞭子,她本來也有機會直接握住他的手來阻止他的,不知為什麼直接選擇了抓住鐵鞭。真疼啊!
夜子寒從閃豹出去後就一直詫異的看著她,小師妹剛剛的擔憂心疼他看在眼裏,直接抓住鐵鞭的末梢對她自己傷害有多大她應該清楚吧?隻是不想讓鐵鞭的慣性傷到他?
這個心軟的一塌糊塗的小師妹啊……
蘇婉怡成功的把自己的右手包成了粽子,才抬頭看夜子寒,說:“抱歉,師兄,是閃豹太衝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