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痛痛,好痛啊……”沈霏抱著腳踝在原地忽然打滾,這慘嚎的叫聲把全場驚得渾身一個激靈,紛紛把目光集中過去。

河金嚇得臉色刷白。

“李兄找到了,是那個女奴。”反應最快的高個子立刻接著把戲演完,從走廊躍下去把沈霏揪住衣領,提上岩壁中,“原來都是這個劣質奴隸環惹的禍,這東西裂了,給了錯誤的信息。”

高個子連忙安撫捧著鈴鐺快瘋的同伴,這天才胞弟一事無成又最愛麵子,萬一處理不好,因這雞毛蒜皮之事惡了他,那得多怨啊。他假裝不曾見過對方慌張的醜態,指著提來的女奴就是一頓怒罵。

“都是那些司部辦事稀爛,不過我剛剛翻了一下奴冊,這個編號甲乙丙七七的女奴,確實是裏頭修為最高的,煉氣七層。”

“可惜也是最低的,現在傷成了個殘廢,瞧這臉,可惜可惜。”高個子指著那從左眼角貫穿到下顎恐怖疤痕,這樣一個在土裏滾過的肮髒女修,還滿身傷痕。

若不是為了演好這場戲,別說提,平時他看都不會看一眼。

“真惡心。”那子弟一眼看來,立刻露出厭惡之色,更被轉移了注意力,不過看完一眼他感覺不對,再看時就沈霏的眼睛吸引了。

高個子鬆一口氣,見對方此狀,不禁眼珠子咕嚕轉,又開始揣摩聖意。

“李兄,這女奴確實很惡心,可遮住一邊臉……雨家那位三少不是經常和你爭嗎,若把這奴訓個猶抱琵琶半遮麵,再讓他來搶,三更半夜的這爛臉露出……”

“嘿嘿,有意思,有意思。”這一馬屁恰到癢處。

“文兄的幫助,我舟李記住了。”他們紈絝天職就是爭風喝醋贏麵子,凡是給他麵子的,就是他的好兄弟。

“哎,小事一樁,李兄客氣。”兩人吹捧一番。

聽得正在低頭裝慫的沈霏,忍不住翻白眼。

由於她還有這樣的實在用途,沈霏的待遇立刻從低端耗材上升到準寵物級,被安置在逼仄的牛車內,除了幾個低聲啜泣的小姑娘,其他人全部用警惕的眼神看著她。

甭管用什麼方法,能讓主人記住的,都是小妖精。

十數雙眼珠子滾動著同一個信息。

“下來了,女兒們。這個院子就是你們住的地方,沒有主人的傳令,你們最好少說話多做事。”一個老婦穿著灰色裙裾走進來,讓後麵的粗使給她們遞衣服,那是一堆二手法衣,又短又窄又薄又露。

不用懷疑,這樣的夜店工作服,九成九是用來撕的,看那配套裏就剩腰帶是新的就知道。

現場的燕瘦環肥一下臉色緋紅。

沈霏冷眼旁觀著這些女修嘴上說著不要,手勁卻很快把最清涼幹淨的搶走,才慢悠悠走過去。

“你給我等等,你就是那個甲乙丙七七吧。”老婦指著沈霏,長眉倒豎,滿麵皺紋拉得如刀刻。

那些年輕女修立刻幸災樂禍笑起。

“以為能用這種花招就把自己送進來,攀上高枝嗎,少爺的命令老身已經收到了。”老婦拿著一枚古樸的鐵令,激活,“甲乙丙七七,雷擊。”

院子地麵立刻彈起一道電弧,擊入沈霏的腳環內。四周的女修屏住呼吸,害怕又想看,怕被牽連又想吃人血饅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