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你逃過一劫,現在奴環修好了就讓你記住這滋味!”
沈霏看著那纖細的電弧彈進腳麵,除了傷口感覺微微的刺痛,附近斷裂的經絡被弱電流刺激竟有些暖意。
“咦……”她一愣,與那位霸氣側漏的老婦大眼瞪小眼,停了一息,才反應過來。
“哎喲哎喲,好痛啊!”沈霏抱著腿在地上喊,一瞬間爆發的聲音如無形之手,緊緊攥住了他們的心肺。
惡心得老婦把腦海那點懷疑,一並翻江倒海嘔出來,真是太難聽了。
“停!!!你……你記住這痛了吧!以後,你們就好給我老老實實,不然下場就是這樣。”老婦掏出手絹擦擦青白的臉,喘口氣指著這群被殃及的池魚。
“還有最後一事,你用這醜臉的得了少爺青眼,自然這張臉你就好好保留下去,直到少爺能用上的那天。想用苦肉計翻身,少癡心妄想。”老婦恢複儀態,嘴唇勾起刻薄陰冷的弧度。
“來人,把蝕金粉拿來。”
隻要不是斷手斷腳傷及肺腑,皮肉之傷總會隨著修煉緩緩恢複如初,所以在他們看來,沈霏就是詭計百出的老妖精。以後肯定會用一身騷氣皮相,跟她們搶巫族子弟。因為能到巫族跟前侍候的女修,骨齡無一超過三十,而沈霏這老大媽都快五十了,真是臭不要臉。
而看破這種把戲的老婦,就是準備把沈霏的臉徹底毀了。
這些用來給靈具毛坯拋光的蝕金粉,赤手觸之即皮肉脫水幹爛,不到金丹洗髓伐筋都絕無可能恢複。因此去煉器司,也是奴隸中談之色變的死亡苦役,殘廢送出來的修士哪個不是人幹如一副會呼吸的枯木,被堆在亂葬崗中,慢慢等待自己的大腦也枯掉。
這下看熱鬧的女修們終於懼了,如聞瘟疫般倉皇縮到最遠。
“鎖靈。”老婦冷哼,沈霏腳上的奴環閃過一道寒光。四名全副武裝的粗仆走出,三人按住沈霏的雙臂肩膀,就把她的頭拉起來。
這呆若木雞的樣子,讓所有人都當她嚇傻了。
卻不知沈霏廢了多大勁,才忍住沒把這幾人摔出去。
“小娘子可別動,萬一灑了就整個臉都沒有了。”粗仆厚厚的手套沾一把粉末,抹在麵具裏,摁在沈霏的右臉上。
這次可真把沈霏痛到了,仿佛有滾油飛濺到了臉上,她一聲驚呼,把身後的粗仆撥飛出兩丈。
那前麵的粗仆也被掃飛。
蝕金粉灑了一地,把這個院子的人都嚇得一跳三丈遠,更忽來一陣勁風,把地上粉與塵刮向老婦。
“啊啊啊……!”
拚盡力氣跑的老婦不小心還是,沾上了蝕金粉,裙裾被燒出片大洞,把她老如胡柴棒的小腿燙出了一個個黑疙瘩。
“走!送我回去!”老婦尖叫著,掏出靈藥往腿部倒去,四個粗仆立刻攙著他們的上司火速逃離院子。
沈霏抬頭撇嘴,摸摸她發紅的傷口,被這毒粉一觸,她臉上的傷起碼要慢好個把月,到時怎麼見人呀。